沈千颜握着手机的手骤然收紧,书房的月光在万宴谱上投下斑驳阴影。电话那头,苏柔的声音带着罕见的颤抖:“照片背景有沈家失传的锁纹,瓦罐里的东西,可能和你父亲研究的终极配方有关。”
凌晨两点,实验室的冷光灯将两人的影子拉长。苏柔调出照片放大,画面里年轻的叔公背对着镜头,怀里的陶土罐隐约可见“忘忧”二字残迹。沈千颜的指甲掐进掌心——这个字眼,与父亲临终前反复念叨的“不能让他们拿到”如出一辙。
“当年叔公书房的暗格里,有个同款陶罐。”沈千颜突然想起,“当我接手老宅时,所有物件都被清理过。”她翻开父亲日记,泛黄纸页间夹着半张票据,日期正是沈家失火前三天,消费场所赫然写着“京都古董街7号”。
靳仲廷披着外套推门而入,手里端着热牛奶:“还不睡?”他扫过电脑屏幕,瞳孔微缩,“我让人查古董街的监控。”话音未落,小包子穿着恐龙睡衣冲进来,平板电脑蓝光映着脸:“爹地妈咪,我黑进了古董街的旧档案系统,七年前有笔交易登记着‘沈氏香料窖秘钥’!”
晨光初现时,一家三口站在古董店斑驳的木门前。店主是个戴圆框眼镜的老人,看见沈千颜颈间的玉佩,手突然颤抖:“二十年了你父亲常来,总盯着墙角那幅画。”他掀开褪色的布帘,露出一幅《香料百工图》,画中匠人腰间的玉佩,竟与沈千颜的一模一样。
“画是假的,但夹层里的东西是真的。”老人取出锈迹斑斑的铜钥匙,“那年有个疤脸男人也来打听,我没给,后来店就遭了贼。”沈千颜接过钥匙,金属凉意渗进掌心。钥匙柄刻着的“昭”字,与沈昭然名字如出一辙。
消息传回庄园,沈昭然正在教小女儿辨识香料。他的手顿了顿,随即恢复如常:“这钥匙是父亲年轻时打造的,本该有两把。”他卷起袖口,腕间红绳系着半枚断钥,与沈千颜手中的恰好拼合。
“地窖在云岭村后山。”沈昭然望着远方,眼神陷入回忆,“当年父亲发现叔公勾结外人,连夜转移了重要物件。那场大火”他握紧拳头,“根本不是意外。”
当天下午,靳家车队驶向云岭村。小糯米抱着地质探测仪,小包子调试着无人机。车窗外,金黄的香料田掠过,村长早已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