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阿月此刻的恐惧。十年前的暴雨夜,月娘就是抱着这个木箱冲进赶尸门,随后被巫蛊教追兵重伤,最终将阿月托付给老掌门。
\"天清地灵,魂归其位!\" 林秋白咬破指尖,在木箱上画出巨型辰州符,符光闪过的瞬间,箱底浮现出月娘的日记。泛黄的纸页上,用朱砂写着:\"正阳,当你看到这些时,我已将圣女血脉封印在阿月耳后。记住,血契的真正力量,是让阴阳两脉在信任中永生\"
阿月突然抱住木箱,指尖深深掐入掌心:\"秋白,我想起来了 五岁那年,娘把我藏在这个箱子里,自己引开了追兵。她的银笛掉进我怀里,笛音混着雨声,是我最后一次听见她的声音\"
林秋白感觉心口发紧,那些通过血契传递来的片段,此刻在脑海中拼成完整的画面:月娘浑身是血地护着木箱,银笛吹出的不是乐声,而是引魂灯的赶尸调,为的是让年幼的阿月在恐惧中入睡。
\"原来,老掌门说的都是真的\" 阿月的声音闷在木箱上,\"娘不是不要我,是用自己的命,换了我一个未来。\"
窗外突然传来狼嚎,吊脚楼的引魂灯同时爆亮。林秋白掀开窗帘,看见山脚下腾起大片黑雾,黑雾中隐约可见戴着青铜面具的人影 —— 巫蛊教的 \"影魔团\",专门追杀圣女血脉。
\"他们追来了。\" 阿月擦干眼泪,将银笛塞进林秋白口袋,\"带着日记先走,我来挡住他们。\"
\"开什么玩笑!\" 林秋白拽住她冰凉的手,发现她耳后的胎记正在发烫,\"老掌门说过,影魔团能吞噬记忆,你忘了在山神庙的教训?\"
少女突然轻笑,银饰在灯火下闪烁:\"没忘啊,所以才要让你带着日记走。万一我被抓住\" 她低头看着两人手腕上的蝴蝶印记,\"至少你这里,还存着我所有的记忆。\"
这句话像根细针扎进心口。林秋白突然想起在尸蛊潭时,阿月为了他动用圣女血,白发瞬间铺满肩头的模样。他猛地拉住她,将银笛和日记塞进怀里:\"要走一起走,要留一起留。别忘了,咱们结的是血契,不是你一个人的单程票。\"
阿月抬头,看见他眼中倒映着自己的影子,还有窗外逐渐逼近的黑雾。她突然伸手,指尖在他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