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井的冰面突然炸开,南海鲛人破水而出,尾鳍卷起的海浪里,漂浮着无数刻有黄仙庙图腾的海蛊。林秋白握紧斩尸剑,发现这些海蛊的核心,竟是黄皮子的断尾尖。
\"血契者,\" 鲛人举起珍珠冠,冠中央嵌着的,正是老掌门酒葫芦里的赶尸人血,\"你们的讨口契约,马上就要变成海皇的祭献名单了。\"
长白山的雪突然变成冰粒,砸在黄仙庙的飞檐上噼啪作响。林秋白抱着阿月冲上神坛,看见黄小仙正带着所有黄皮子往老井里扔朱砂糯米,神婆们的羊皮鼓敲出的不再是喜丧鼓,而是紧急的报警调。
\"秋白,你听。\" 阿月趴在他肩头,指尖划过他手腕的蝴蝶印记,\"井底的讨口名儿在喊救命,就像当年在殡仪馆,金蚕蛊喊你名字时一样\"
他突然想起初遇时的血月夜,阿月的银饰声穿透停尸房的迷雾。此刻,黄仙庙的金蚕灯笼正在风雪中摇晃,却始终未灭,就像他们的血契,哪怕被深海寒毒侵蚀,依然滚烫。
\"别怕,\" 林秋白低头吻了吻她冰凉的额头,\"老掌门在酒葫芦里留了句话,说讨口契约的终极力量,藏在每个被温柔对待的名字里。\" 他望向黄小仙,后者正举着令牌,带领黄皮子们用讨口名组成结界,\"黄小仙,把所有讨口的黄皮子名字刻在生死簿上!\"
黄小仙用力点头,尾巴尖在生死簿上扫出一溜金光:\"黄半仙、黄小溜、黄仙姑 姑奶姑爷,俺们的名字连起来,能拼成东北的地图呢!\"
阿月突然轻笑,银饰的碎响混着金蚕振翅声:\"秋白,等打败海皇,咱们在老井旁建个讨口亭吧,让所有妖灵路过时,都能讨个温暖的名字。\"
他看着她逐渐恢复血色的脸,想起秘典里的话:\"讨口讨的不是名,是人与妖之间,那一丝温暖的羁绊。\" 此刻,老井深处的讨口名儿们正在发光,就像无数小灯笼,照亮了深海寒毒侵蚀的地脉,也照亮了他们相握的手。
然而,在南洋的深海里,白衣降头师望着破碎的讨口结界,嘴角扯出冰冷的微笑。他从怀中掏出半块刻有黄仙正统尾尖鳞的玉牌,牌面上,阿月的圣女印记与林秋白的蝴蝶印记正在缓缓融合,而在玉牌深处,海皇的瞳孔,正倒映着黄仙庙神坛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