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葬台的虹桥突然发出玻璃碎裂般的脆响时,阿月正盯着掌心合璧的双生金蚕。金蚕翅膀上的藏八宝图案突然倒转,显形出归墟深处的景象 —— 混沌核心像被戳破的牦牛膀胱,黑血飞溅中显形出颗跳动的巨心脏,每道心肌都缠着三地的名儿锁链。
\"秋白,心跳声!\" 黄小仙的尾巴尖突然塞进耳朵,藏八宝图案亮如警灯,\"比老掌门的呼噜声还沉,像是归墟在 吞名儿!\"
林秋白的生死簿 \"啪嗒\" 摔在冰面,页面上的混沌核心坐标正在融化,显形出初代天葬师的日记残页:\"1903 年冬,归墟心脏开始跳动,每跳一次就吃掉半座雪山的名儿。俺用天绳缚其脉搏,却被反咬掉三根手指。\" 他望向阿月,瞳孔里倒映着心脏表面的藏文咒文,\"老掌门说的归墟核心 是活的。\"
阿月的银饰碎片组成听诊器,刚触到虹桥栏杆就被弹飞。她这才惊觉,心脏表面的混沌锁链上,密密麻麻爬着恐怖的虚影 —— 东北妖灵怕盐的颤栗、南洋红头巾惧火的哭嚎、藏地名儿畏冰的呜咽,正顺着虹桥往天葬台爬。
\"天清地灵,名儿听诊!\" 阿月的银鞭缠住心脏血管,\"胡黄白柳灰,青藏天绳随,听归墟 说真话!\"
银饰碎片却像碰着滚烫的酥油灯,猛地缩回。黄小仙趁机蹦到虹桥边缘,尾巴尖卷着老掌门留下的焦豆包:\"老心脏别装死!俺的 " 心跳豆包 " 加了东北的信任粉和藏地的勇气糖,比混沌核心甜百倍!\"
豆包砸在心脏表面的瞬间,心肌突然收缩,显形出被囚禁的名儿光魂。阿月的银饰碎片发出清越的鸣响,看见每个光魂都抱着块记忆碎片,拼起来竟是初代三人组封印归墟的场景 ——1903 年除夕,陈雪梅的金蚕血、李阿远的赶尸血、扎西顿珠的天葬血,在雪山顶滴成三角,暂时止住了心脏跳动。
\"秋白,初代天葬师没说完的话\" 阿月的声音发抖,\"归墟心脏不是混沌核心,是名儿恐惧的聚合体。\"
林秋白的斩尸剑突然指向心脏瓣膜,那里刻着 \"恐惧共生\" 的反写咒文:\"阿月,老掌门的虚影在镜巷说过,名儿最纯的光,照出的恐惧最浓。\" 他望向次仁喇嘛,后者的天绳胎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