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室里非常安静,只是里面有淡淡的烟味儿。
也能理解,市局基本都是男人,开会讨论案子心烦意乱,抽起烟来就控制不住,封野自己都是一根一根的抽,更别提底下挨骂的一群人。
进屋之前,封野已经让人开窗通风,云晚晚也坐在靠窗的位置,韩善就在她对面。
“你没跟着迟云回到江家之前,我一直以为你只是个商人,从云夫人开始,云氏企业就对我国经济奠定了很高的基础,作为华北地区的指挥官我是感谢你的,淮礼总说你与众不同,说自家侄子的眼光好,我却早就清楚。”
本以为是针对这个案子的聊天,没想到韩善上来就提江淮礼。
云晚晚顿了顿,紧绷的身体也稍微放松片刻,她一只手扶着桌子,轻声问,“韩指挥认识堂舅?”
“认识?”韩善笑了声,“我们从十二岁开始就是同学,在那之前,两家也是世家,在我坐上华北地区最高指挥官之前,韩家本家就是在坞城,也是我上任后才举家搬迁到京市的,不过我还是喜欢坞城,山清水秀,适合生活。”
韩善跟江家居然是世交。
云晚晚心中大震,但仔细想想。
韩善能稳坐这个位置并且无人能撼动,背后必定有强大的财力权利支持,韩善是韩家第一个走这条路的人,所以支持他的不可能是家人前辈,如此说来,是江家用钱一路扶着韩善上来。
然后韩善再反过来护着江家。
想在这个社会上生存,只有钱是远远不够的,钱和权缺一不可。
韩善跟江淮礼形成了完美的体系,两个人相辅相成缺一不可,两家又是世交,几辈人的交情牵连在一起。
“所以你不用担心,关于艾缇瑞和贺天牧的事儿,我也有所了解。”韩善身子后靠,眉目之间带着一些戾气,“淮礼的堂弟妹都是被艾缇瑞害死的,这个仇他不会不报,我也一定会帮他,简单来说,我们是同一阵线。”
云晚晚说,“其实我一直觉得艾缇瑞的事情早就有了结果,可为什么上面迟迟没有动作?”
韩善盯着云晚晚的眼睛,“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贺天牧研究的药物,高层之中也有人在用,那个人跟贺天牧虽然不是同一种病症,但他们都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