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就在这时——
\"砰!\"
一声震耳欲聋的枪响突然炸开,天花板上的吊灯应声碎裂。所有人像被掐住脖子般瞬间安静,只见苏琮安缓缓放下还在冒烟的手枪,眼神冷得像冰。
\"目无军纪,以下犯上,三刻钟才凑齐的乌合之众,也配叫军人?\"他一字一顿地说,声音不大却让每个人后颈发凉。
那个挑头的士官梗着脖子冷笑:\"吓唬谁呢?老子早就不想干了!\"
\"就是!有本事把我们都开了!\"几个刺头跟着叫嚣。
苏琮安忽然笑了,慢条斯理地转着手枪:\"你们该不会真以为法不责众吧?\"他忽然抬手指向窗外,\"城外饥民为口粮能把亲闺女送进窑子,你们猜招批新兵要几天?\"枪管在阳光下泛着冷光,\"是用听话的新人,还是留你们这群兵痞,你们觉得呢?\"
会议室里落针可闻,方才叫得最凶的几个已经缩着脖子往人群里躲。只有那个挑事的士官还强撑着冷笑,但眼神已经开始飘忽。
\"现在,\"苏琮安\"咔嗒\"一声给手枪上膛,\"愿意留下的,原地立正!\"
\"唰!\"近百人瞬间站得笔直,靴跟碰撞的声音整齐得像一个人发出的。
苏琮安的目光钉子般钉在那个士官身上:\"你煽动哗变,按军法当处决。念在初犯,滚吧。\"
士官脸色变了变,突然扯着嗓子喊:\"兄弟们别怕!他们不敢——\"
\"砰!\"第二声枪响擦着他耳朵飞过,士官吓得瘫坐在地,裤裆瞬间湿了一片。苏琮安吹散枪口青烟:\"再废话,下一枪就打这儿。\"枪管点了点他的眉心。
当失禁的士官连滚带爬逃出去时,谁都没注意到会议室后门闪过一道人影。苏御北对暗处的警卫比了个手势:\"跟上他,查清楚背后是谁在捣鬼。\"
苏琮安慢条斯理给佩枪上保险,斜睨着噤若寒蝉的众人:\"明日卯时操练,迟到者——\"弹匣入膛的咔嗒声惊破暮色,\"军法从事。\"
掌灯时分,苏家宅院突然忙碌起来。三辆带篷马车载着苏二爷全家悄然出城,车辙印在官道上拖出长长的泥痕,直指百里外的h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