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个清晨,女人攥着他的袖口不肯放:“我随你去。”
“胡闹。”沈钰之抽回手,语气淡得像在讨论天气,“我是去议亲的,带个女人像什么话?”
她指甲几乎掐进掌心:“你当真要娶苏家那个?”
“娶不娶另说。”他低头系紧军氅的银扣,阴影遮住了眼底的晦暗,“但金陵这一趟,非去不可。”
——毕竟,那里有他的“命”。
车队启程时,师傅回头看了眼沈府朱红的大门,忽然道:“不知那线是否人为,若是人为,那此去危险。”
沈钰之闭目养神:“金陵有真本事的不过一个玄清道长。”
师傅叹息:“筹谋多年,此趟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