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记住一定要多晒被子,勤换晒过的被子让她用,好的快。屋里也要通风。”
昌宽娘连连点头称是,又跑到屋里,捧出一把核桃,硬塞给了她。
禹允贞出了院门,见村路上有不少社兵拿着铁锹、锄头,急匆匆往村东走。
“禹大夫!”社兵中的周怀宽正撞见禹大夫出了自家门口。
“你们这是去哪呢?”
周昌宽有了儿子,走起路都有劲了,喊道:“去玻璃暖棚。”
后面周怀礼笑道:“昌宽,听说你婆娘昨天生了?”
周昌宽嘿嘿一笑:“生了个大胖小子。”
一众社兵吵闹要喝满月酒,走到玻璃暖棚,周怀民和格物堂几位早在这里等待。
周怀民道:“你们把老农们弄好的番薯新枝,移栽到那边荒坡上,把荒坡平整出来一块坡田。”
经过二十多天的暖棚培育,第一批的番薯藤终于可以扦插。
趁着刚下过雨,也不用浇水,开荒也容易许多。
社兵、各个厂坊、村民又恢复了忙碌。
白色村的孔志也开始继续到工地施工。
之前他不明白为什么周会长要用这么多人,花这么多钱来铺路,路都好好的,为啥非要铺上煤渣,还要加宽,又不是站不下。
而且两侧都要种上柳树,又要多花钱。
如今下了一场大雨,他才明白。
不仅孔志明白,和他一样去筑路厂做工的外村人,都明白了。
一场大雨后自己村里和乡道路上都不成样子,都是烂泥和雨水,下脚的地方都没。
这一路走来,脚上的布鞋、裤腿全是泥,还有滑倒的,半身都是臭泥。
更别说推车拉货了,想都别想。
当众人踏入杨家庄后,便进入农会的地界,看到这里村民脚上布鞋都只沾了一圈煤泥而已,衣着整洁,在服务站忙活。
再瞧瞧自己,脚上的泥比鞋都重,裤腿全是泥水,滑倒的人从上到下都没个好地方,简直就是一群来这里讨饭的乞丐。
孔志也知道,今天最后一段路的水沟忙完,整个二十八村筑路工程算是彻底结束,工钱都给其他已完工的筑路队结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