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哥,你这不是自投罗网,自寻死路吗?”
“是啊,大哥,杀了官兵,你去自首,明摆着是要掉脑袋的。不可,万万不可!”
冯异的方法竟然是去自首。
大家都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是!不容置疑,我去自首。我去自首以后,尚北王村和白园的一切事情,由铫期全权处理。要正常农耕,正常酿造香醋,白园也要尽快恢复法事、香火。”
“这个……伯母,您发个话吧。”
左隆看向冯母。
“照着异儿的意思办吧。”
冯母神态平和,坚决。
“你们去吧。我和母亲说几句话。”冯异淡淡地说。
众人恋恋不舍,
走出大殿。
冯异跪在母亲的身边,把头埋在母亲的怀抱里。
“娘,都是孩儿不孝,惹下这滔天大祸。此去官衙,尚不知未来如何。不过,娘,请您老放心,我一定会活着回来见您的。”
“儿啊。”
“前番你杀死了花虎、花豹,现在又杀死了军官花狼。不论是哪一桩,哪一件,都是杀头之罪。当娘的,心里怎么会不清楚呢?儿啊,你父亲死得早,而今你又要去官衙自首,前途命运如何,不言自明。儿啊,如果三日之内,娘见不到你的身影,娘也就不活了!”
冯母已经泪打衣衫。
冯异抱紧了母亲,既不做声,也不流泪。
他的眼泪已经在,他第一次见到父亲的时候,全部流干了。
“娘,您放心。儿子一定会在三天之内,活着回来见您的。您忘了,我恩师道陵真人怎么说的?——“此子绝非池中之物。”
冯异用坚定的语气安慰母亲,用有可能、却丝毫没有把握的语言安慰母亲。
“好啊,好啊,儿啊。娘相信你,你去吧。这里离颍川太近了,你再不去就晚了。娘也是明事理的人,你此去不仅是为了娘,更是为了咱们尚北王村的父老乡亲啊。你去吧。”
冯母心一横,一把拉起冯异,满脸坚毅地,冲儿子点点头。
冯异拜别母亲,大步流星走出大殿。
“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