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司马留步,大司马留步,大司马留步,李轶为大司马饯行来了!”
早不饯行,晚不饯行,偏要在此刻饯行。
“主公,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我们快走!”
冯异朗声说道。
刘秀心如明镜,猛抽马背,战马四蹄腾空,冲出城门,直奔黄河渡口。
李轶看着飞速消失在天边的队伍,只好勒住马缰,喝止队伍,内心忿忿乎不平!
“一定是冯异的鬼主意。返城,见到司空大人再做定夺。”
黄河岸边,刘秀惊魂未定,心有余悸地,回头看了看洛阳城。
回想起这些日子,自己忍辱负重,委曲求全,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度日如年的笼中鸟,网中鱼的生活,不禁悲喜交加。
黄河奔腾,气势如虹。
浪涛翻滚,卷起千堆黄沙。
冯异开路,邓晨断后。
冯异找来了一条渔船。
登上渔船,刘秀这才长出一口气:现在自己终于是龙入大海,虎上高山,再也不受笼网的羁绊了。
李轶回到洛阳城,向朱鲔禀报了事情的经过,朱鲔阴险地一笑。
“河北乃虎狼之地,刘文叔不过是一只羔羊,我们只要再加把火,就能把他烤成皮焦里嫩的烤全羊。”
说罢,朱鲔哈哈一笑。
李轶也跟着奸笑起来。
…………
“公孙,你看前边河岸上有人。也不知道是敌是友?”
刘秀站在船头,扶着桨橹对冯异说。
“主公,事到如今,是敌是友,都关系不大了,您就是一条巨龙,既然奔赴了大海,就要不想着洛阳的事情了。俗话说,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何惧之有!”
冯异慷慨陈词。
“是啊,主公,管他娘的是敌是友啊,大斧子伺候。”王霸虎虎地举着开山钺。
“对,顺我者昌,逆我者亡!开弓没有回头箭。”铫期接过王霸的话题,接着说:“弟兄们,做好准备,船只到了对岸,凡是挑衅我们的一律格杀勿论!”
“铫期,不可莽撞,真相不明,我们还是小心为妙。”
冯异叮嘱铫期及众人:“一切看我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