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挑眉。
仪欣接着说,“皇上只有在生气时才会扔折子,其他的时候都会将批过的折子工整放在左手旁。”
“而且皇上批折子专注异常,才不会主动抱臣妾呢。”
也是细心了。
皇帝揶揄地看着仪欣,“朕虽不抱你,但仪欣也没少在朕怀里,有什么差别呢?”
“哎呀,臣妾说是皇上主动!”
皇帝抱着仪欣,摸摸她的小腹,不悦一扫而空:“朕现在不生气了,朕日后主动。”
端午宫宴过后,华妃的心态焦躁万分。
她流水的银子扔到端午宫宴,又是戏台班子,又是打赏宫人,本以为能让皇上刮目相看,谁知道,因着敦亲王横插一脚,给皇帝找不痛快,仪欣的维护让华妃心里非常不好受。
银子银子没了,皇上的偏爱也没有。
华妃最感觉难捱的就是,她看清了,珍嫔和她一样真心待皇上。
这种危机感让华妃皱眉都含着泪。
翊坤宫。
华妃由松芝伺候着摘掉护甲,还是颤抖着嗓子问一句:“皇上今夜还是没翻牌子吗?”
颂芝嗓子里的“嗯”尖细的溢出来。
华妃一把扯下头上的凤簪,摔到梳妆台上。
华妃:“那个贱人!大着肚子怀着孕都要勾着皇上!”
从期待皇上翻翊坤宫的牌子,到如今只希望皇上翻牌子,这中间华妃经历的煎熬和骄傲破碎,可想而知。
她无时不期待皇帝的爱和宠,没想到,她都不敢想的独宠竟然将降落在珍嫔身上。
那个贱人怎么配!
她的嗓音颤抖,罕见的有些委屈的哭腔,抬头望天,慢慢数着:“自从富察氏有些得宠的苗头之日起,皇上就从未在本宫这里留宿过。如果不是那个贱人…啊啊啊!皇上怎么会不来看本宫!”
颂芝赶紧将凤簪安置好。
颂芝:“娘娘,珍嫔的事,曹贵人已经有了主意了,那昔日的沈答应怎么下来的,珍嫔也不远了啊。您不要气坏了身子。”
华妃平复了喘气,想起曹琴默的阴损主意也有些胸有成竹,轻嗤一声,慢悠悠地倚着贵妃榻。
深深吸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