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老十四不错……”
殿内的檀香气淡了许多，太后抿着唇慈爱地笑，果然不提甄嬛的龙胎和对仪欣的责罚。
只是叹气一声：“老十四性格莽撞，不及你端方稳重，打小没少给你找麻烦，哎，本性却是不坏的。”
皇帝淡笑着点点头，敛着眉，又给太后夹了一块清炖肥鸭。
寿康宫因着一个不在场的人，气氛格外的好，太后一晚上都笑意盈盈的，还提起皇帝小时候的一些琐事。
母子二人叙话一个时辰，这是从前没有过的事情。
一撩衣袍，皇帝起身离开，太后温声叮嘱：“入夜处理政务莫要太晚了。”
又敲打苏培盛伺候妥帖些。
苏培盛忙点头哈腰：“奴才定全心全意伺候皇上。”
皇帝含笑应下，“皇额娘，儿子先回养心殿了，改日再来陪您用膳。”
刚跨出寿康宫的宫门，皇帝脸上的笑意随意落下，沉默地坐在御辇上，目光晦暗不明的看着前方空旷的宫道。
苏培盛看着心疼，低声问：“皇上，要不要回乾清宫？”
至少有珍嫔娘娘陪着，皇上会真的开心。
这叫什么事呢？太后刚刚提起幼时的小事，明明全是十四爷和过世六爷的。他打小跟着皇上，从没见过皇上如此强颜欢笑的时候。
皇帝的喉咙里发出些不明的暗哑之声，手拄着额头，轻声吩咐：“回养心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