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手拿着几粒黑子,含笑跟果郡王说:“她性子直,老十七,你后半段确实也漫不经心了些,不怪她生气吧?”
“是臣弟的错。”果郡王又起身拱手行礼。
皇帝示意他坐下,“朕与你手谈一局吧,下棋。”
怡亲王笑呵呵地说:“小四嫂是个性情中人。”
“她最是不做作。”皇帝点头:“温几壶桃花醉来,今日宫宴未喝好,咱们接着喝。”
怡亲王摆摆手,他真喝好了。
显然皇帝不买账。
仪欣牵着两只小狗过来时,皇帝正和怡亲王果郡王下棋,有一搭没一搭的喝酒聊天,她看到自己在宫灯下的影子,拖长的裙摆漂亮极了,仪欣笑眯眯地牵着小狗在庭中花间闲逛,偶尔指挥着小太监替她折一只花。
果郡王的余光隐晦的看着她,又冒出来他在御花园里见她时想到的那句诗——红芍当庭成春露,美人含笑立花前。
皇帝眯了眯眸子,转了转无名指的指环,淡淡的说:“十七弟,你心不静,莫要继续落子了。”
果郡王收回思绪,将酒盏里的酒水一饮而尽,“臣弟自罚三杯。”
皇帝在秋千上坐着不得劲,起身坐到旁边的椅子上,让人收了棋盘,专心饮酒。
酒随着话走,倒是也不枯燥。
皇帝偶尔抬眼看不远处摘花斗狗的仪欣,总能收获她笑眯眯地跟他挤眉弄眼,可爱极了。
果郡王早就注意到了皇帝和仪欣共同佩戴的指环,虽然大清没有这样的习俗,但他也能猜测到背后的含义。
皇帝与仪欣的互动更让他心里苦涩,他不能名正言顺的同她说话,更别说得到她的回应了。
不知怎的,他不敢对仪欣如同对莞贵人那般,那般私下里轻浮谈心,他有直觉,发乎情止乎礼的相处她可以接受,再多便没有了。
仪欣凑上前来,习惯性牵皇帝的手,不满地说:“皇上,你们喝酒怎么也不叫臣妾。”
怡亲王刚要让人多拿一个酒盏,被皇帝拦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