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困。
“可以不盖丝衾吗?”
“不可以。”皇帝一边批折子回应她,还将她身上盖的丝衾拢了拢。
“那好吧。”仪欣嘟嘟囔囔说。
她最是好性子,也不黏糊较真,有些小事就很容易满足很随和,此时伏在皇帝膝头浅浅睡着了。
皇帝垂眸看着她的睡颜,下意识捻了捻腕间佛珠。
她打理后宫不出错,有些人是没必要存在的。
皇帝察觉到他心里冷漠和炽热冗杂交织着,皇后、乃至莞贵人如何,她们是仪欣不喜欢的人,他爱屋及乌,反之亦然。
他早已起了猖獗的心思,只是她初管理后宫,不能闹出太大动静,他不甚爱惜自己名声的羽翼,但是不能不顾她的名声。
清风杂乱翻着御案佛经,皇帝的思绪收拢。
“哗啦啦——”太后将佛经撕碎,一把划拉到跪坐佛堂的火盆里。
寿康宫。
“竹息,反了天了!反了天了!富察氏随皇帝上朝了?”太后形容癫狂,竹息跪在她身旁握不住她的手。
“皇帝要做什么?他还认哀家是他额娘,皇后是他正妻吗?乌雅氏是他的外家啊,他纵容皇贵妃打压乌雅氏,如今竟是要狠心抄了自己的外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