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夜幕如浓稠墨汁般笼罩大地的深夜,山林像是一头蛰伏的巨兽,影影绰绰,透着神秘与未知。石破天的身影如鬼魅般,在斑驳的树影间悄然穿梭。树叶被微风拂动,沙沙作响,仿佛在低声诉说着他的归来。许久之后,那两间孤零零矗立在山坳深处的茅草屋,终于映入他的眼帘。这茅草屋在朦胧的夜色里,宛如两位孤独的守望者,静静见证着岁月的变迁。
周遭万籁俱寂,唯有屋檐下大黄发出轻微的鼾声,打破了这份宁静。大黄的身躯随着呼吸一起一伏,睡得正酣。当石破天的脚步声渐近,大黄耳朵微微一动,慵懒地抬了抬头,睡眼惺忪。它鼻子轻嗅几下,熟悉的气味瞬间让它放松下来,尾巴随意地摆了摆,便又趴下,继续沉浸在梦乡之中。若不是它早已对石破天身上独特的气息了如指掌,以它警觉的性子,此刻怕是早已狂吠不止,尖锐的叫声定会划破夜空,搅得山林鸡犬不宁。石破天望着大黄,暗自苦笑,脑海中不禁浮现出那句“了解你的并非朋友,而是敌人”。如今想来,对自己气味这般熟悉的,竟是这看似憨态可掬的敌狗大黄,世事真是奇妙。
当石破天蹑手蹑脚,试图隐去身形时,豆大的雨点开始噼里啪啦地砸落,狂风呼啸,吹得树枝东倒西歪。另一间茅草屋内,毒婆婆和药大爷正趁着这风雨交加之际,激烈“切磋”。屋内烛火摇曳,将他们的身影投射在墙壁上,忽长忽短。虽说两人无法修炼高深功法,但他们在这世间已度过数百个春秋,岁月沉淀下来的不仅是阅历,还有超乎常人的敏锐。平日里,他们凭借药补和双修之法,保持着旺盛的精力,耳目更是敏锐得如同夜枭。石破天的一举一动,哪怕是极其细微的声响,都没能逃过他们的眼睛和耳朵。在他们眼中,石破天试图隐藏身形的小伎俩,就像孩童的把戏一般,实在不值一提。毒婆婆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嘲讽的笑意,轻声说道:“这小家伙,还想在我们眼皮底下耍花样。”药大爷则轻轻摇了摇头,没有言语。
翌日清晨,天边刚泛起鱼肚白,柔和的光线渐渐驱散了黑暗。整个药师堂外门就如同炸开了锅,嘈杂声此起彼伏。从杂货院传来消息,外门有五名弟子彻夜未归,生不见人,死不见尸。这消息如同一颗重磅炸弹,瞬间点燃了众人的好奇心。听闻此消息,众人议论纷纷,声音在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