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诚得近乎狡猾,包容得令人惊愕。
她说了能说的一切,包括理应保密的部分,剩下均是「不可说」,然后退场,将选择权交给他们。
靠近意味着与危险同行,远离或许能保全自己,若是贪心一点,便保持现有距离。
江户川柯南情绪复杂,遥望远处的街道。
流光溢彩的霓虹迷乱视线,银色车辆早已闯入深沉的夜色,没了踪影。
君遥卡着最高限速驶入二丁目,和满身大汗的阿笠博士打过招呼,进入君宅。
于玄关处换鞋,从二楼小客厅路过,转眼看见衣帽间的小猫。
他穿着浅黄色的针织衫和同色系练功裤,侧对门口,拿着挂烫机熨烫旗袍,熨衣领、熨长袖、熨胸前身侧的纽扣。
君遥看他在衣帽间拿着挂烫机,不由思考夜幕降临的几发子弹。
彼时他端着狙击枪射击,是否也像现在这样,从容、冷淡、慢条斯理。
君遥放下手里的网球包和衣物包,上前拥住琴酒,没嗅到硝烟气息,干净清爽,连过去会有的薄荷烟草气息的浅淡气息都消失了。
感觉很奇妙,经历过第二次洗脑的琴酒无法表现“爱”。
拒绝或主动或被动地打破洗脑效果,选择将“爱”化为言语、融入行动、表现在细节里。
这种冷漠下不断建立的微小链接,让他们比以往更贴近彼此。
“你回来了?”
“嗯,我回来了,”君遥蹭了蹭柔软的羊绒衫,询问道:“交工顺利吗?”
“顺利。”前有泥惨会好心背锅,后有本田由纪认命配合。
组织中能力至上,诡异地实现了男女平等和同工同酬。
琴酒补充道:“她的犹豫算不上什么大事,只要天赋还在,就是组织需要的研究员,如果你需要——”
君遥否认:“我们给不了她想要的,没必要在这个时候掺和。”
琴酒熨完旗袍,归置好衣物,转身抱着她靠上衣柜,细细打量,和出门前的脸色一样,没有变得更苍白。
尽管知道她的问题,但起初每次碰面,总看见强大到超出常理的模样。
以至于直到看见本田由纪的挣扎,才真正意识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