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有主神、系统的协助,君遥也是一步步从普通人成长到如今的模样。
她们有本质上的区别,但曾面临相似的困境,如今更是承受着独有的磨难。
琴酒放低音量,仿佛这样能削弱冷淡的感觉,他询问道:“身上难受吗?”
君遥顿了一下,没有隐瞒:“还好,不是纯粹的难受,是不同体系的力量在寻找平衡,毁灭与新生共存。”
另一种欢愉与痛苦能让其和缓,她享受其中,琴酒同样沉浸。
正如一年前。
琴酒觉得彼时的自己像冬眠中苏醒的熊,本意是抓到一缕暖阳,作为临终前的棺椁,却得到更多。
得到永不熄灭的太阳,得到属于自己的蜜糖,得到一团热烈的火焰,唤醒沉睡将近三十年的本能。
怀里的躯体较羊绒柔软,比白瓷细腻,比自己强大,里里外外都像一团火焰。
任何触碰都能像融化蜜糖那样融化自己,在痛楚和快要飞起来的愉悦中,抚慰肌肤触及内里,掀开最本质的自我。
他发现自己和其他男人没什么不同,傲慢,贪婪,下流,硬要说的话,可以在这些词语前面加一个程度副词:更。
他从君遥身上汲取更多的情绪和力量,拥抱盛放的花朵,开始重新感受落雪、凉风和脚下的泥土。
但君遥不只是花朵,她拥有强大的力量,像飞舞的雪,像从指缝溜走的风,像滑溜溜的鱼。
而他不愿像“小猫”那样,仅仅得到“主人”出于寿命、种族差异带来的关切、包容和怜爱。
与孩子无关,他想要更多,想跟对方融为一体,想和她一同燃烧,直到在烈火中烧成一捧灰烬。
他嗅着浮在花香上的那层陌生气息,克制着贪婪的本性,狡猾地试探道:“我可以默认为……你做好接受惩罚的准备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