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宁愿从来没有去过北华。
西市中学英语教学组的办公室里飘着油墨香，林思婉把最后一张英语试卷装订好时，下午五点的阳光斜斜照进来，窗台上绿萝的叶片在暖风里轻轻摇晃。
\"小林，三班的听写本我放你这了。\"隔壁工位的王敏彤老师抱着教案本经过，\"脸色这么差？又熬夜改作业了？\"
林思婉揉了揉发酸的肩膀，笑着说没有。
连日来，她始终未能收到陆励成的任何消息，内心的波澜也渐渐平息，归于一片宁静。
手机静静地躺在桌面上，突然嗡嗡震动一声，她循声查看，只见锁屏上跳跃着“西市交通大学”的公众号推送通知。
封面照片中，陆励成身着深灰色衬衫，站在演讲台前，眉目间流露出经年累月积淀下来的学术底蕴和气质。
她指尖一颤，保温杯里的茉莉花茶溅出几滴，在试卷上洇开浅褐色的水痕。
\"祝贺我校陆励成教授以第一作者身份\"标题后半截被通知栏截断，林思婉点开推送时听见自己急促的呼吸声。
九宫格配图里，陆励成与几位学者站在报告厅蓝丝绒幕布前，最右侧是位穿香槟色套裙的知性女子，胸牌上\"杨永迪\"三个字在顶灯下泛着微光。
就在这时，打印机突然发出咔嗒一声，惊得林思婉手一抖。
她连忙抓起桌角的纸巾，小心翼翼地擦拭着试卷上的茶水渍，却发现茶水已经晕开了红色批改笔迹，将“excellent”的最后一个字母染成了模糊的墨团，如同她此刻复杂难言的心情。
沉默了半晌，“王老师，”林思婉突然站起身来，帆布椅在瓷砖地面上划出一道短促而刺耳的声响，“您能帮我看下晚自习吗？我……我有个急事，想去教务处交个材料。”
“好，你去吧！”王敏彤爽快地回答道。
穿过操场的时候，放学的人流正如潮水般从教学楼里涌出来，喧嚣声、欢笑声交织在一起，充满了青春的活力。
林思婉听见篮球场上传来熟悉的拍球声。上周五她还在这里给逃课打球的男生补过时态练习，此刻却觉得红色跑道像条无限延伸的绸带，缠住了她五年的光阴。
校长办公室的百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