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意。
陆励成摇了摇头,“别开玩笑了。”
玻璃杯上的水珠沿着杯壁滚落,陆励成垂眼整理讲稿的边角,纸张摩擦声里混着杨永迪急促的呼吸:“我是认真的。既然你们分手了,我们为什么不能在一起?七年了,我连个公平竞争的机会都不配有吗?”
窗外的蝉鸣突然断了,乌云压着远处教学楼的红屋顶涌过来。陆励成把文件夹放进抽屉,金属滑轨发出轻微的咯吱声:“感情不是竞赛,不存在起跑线。”
杨永迪突然笑起来,指甲在真丝衬衫袖口掐出褶皱,“是,你最懂感情!你不就想说,你只喜欢她吗?现在她食言了,你倒把承诺刻进骨头里。”
闷雷滚过天际,走廊里传来学生跑动的脚步声。陆励成抓起门后的黑伞:“要下雨了,我送你下楼。”
雨帘重重砸在水泥地上,蒸腾起白茫茫的水雾。杨永迪的高跟鞋踩进水洼,溅起的水花打湿了陆励成的裤脚。
杨永迪突然甩开了伞,冲进了雨里。
“永迪,你不要任性了,好不好?”
陆励成抓着她躲进了亭子里,发梢的水珠正巧滴进衬衫领口。
她看着陆励成收伞时被雨打湿的后背,忽然说:“你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喜欢你吗?”
亭角的石凳沁着凉意,陆励成把滴水的伞靠在朱漆柱子上,没有作声。
“因为,我也说不清楚。”杨永迪苦笑一声,“就心里觉得就该是你,如果不能在一起,以后也再无法遇到像你一样的人了。”
陆励成望着亭外被雨打得乱颤的芭蕉叶:“我们从北华回来,系里新来的刘老师,给你送过音乐会门票。”
“这时候提别人?”杨永迪猛地站起来,手提包撞翻了石凳边的伞,“陆励成,你到底有没有听我在说什么”
惊雷炸开的瞬间,凉亭的照明灯突然亮了。昏黄的光线下,陆励成看见她眼里晃着的水光:“永迪,喜不喜欢一个人是没有办法去勉强的。”
雨势更急了,风卷着雨丝扑进亭子。杨永迪往前迈了半步,真丝衬衫贴在肩胛骨上:“如果我说愿意等呢?等到你不觉得勉强的时候…我会让你爱上我的。”
杨永迪的手提包滑落到地上,金属搭扣撞在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