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恢复如初。更骇人的是，她看见审讯官的黑发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白。
\"时空紊乱？\"她握紧残刀，\"不对这是\"
残刀突然浮空，刀尖指向北方。三百六十五颗星纹脱离刀身，在王若兰脚下铺成光路。每踏出一步，星纹就亮起一颗，而她的身影也随之变淡一分。
（四）太行刀鸣
当王若兰出现在太行山瀑布前时，残刀已彻底化为赤红光粒。
溪水倒流，露出当年埋刀的石冢。冢中野梅早已亭亭如盖，此刻所有梅瓣同时脱落，在空中凝成一把刀的形状。
\"借物化形？\"她伸手触碰梅瓣刀，指尖却穿透而过，\"不对这是\"
梅树下突然浮现张云轩的虚影，白发蓝袍，正以指代刀演练招式。每一式都慢到极致，偏偏带出七重残影。
\"《南华经》载\"虚影的声音似从极远处传来，\"形残而神全。\"
王若兰福至心灵，抽出峨眉刺随影而舞。当刺尖与虚影指尖相触的刹那，整座太行山响起清越刀鸣！
（五）薪火相传
三个月后，上海码头。
王若兰将帆布包扔进船舱，里面装着残刀拓片与星纹图谱。她身后跟着十几个少年，最小的才九岁，正笨拙地比划三才剑步。
\"王姐。\"船老大压低声音，\"台湾那边查得严\"
\"无妨。\"她摊开掌心，一缕赤红罡气缠绕指尖，\"现在他们该怕我。\"
汽笛声中，海浪突然裂开一道缝隙。月光映照下，隐约可见海底沉着半截刀柄——那形状，像极了当年没入虚空的苗刀。
王若兰忽然想起张云轩最后的话：
\"刀斩轮回，魂归太虚。\"
她对着海面轻笑，峨眉刺在舱板上刻下新的星图。第一颗星纹亮起时，船舷边的浪花突然凝成刀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