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她对张家哥哥说,男孩立刻用尽全力按住同伴乱蹬的腿。
凌云志的木剑突然点在阿牛膝盖上方三寸处。没有灵力灌注,仅仅是精准到极致的一刺,剑尖震动了某条特定经络。阿牛整条腿顿时僵直,伤口处的血藤也随之一滞。
就是这一滞的间隙,黄小蕾的镜藤猛然抽出,带出数十条扭动的血丝。它们在空气中疯狂扭动,却被早有准备的凌云志用木剑挑起,甩入早晨尚未熄灭的灶火中。一阵刺耳的吱吱声后,血藤化作了灰烬。
\"血煞宗的余孽在西北方向的山坳里。\"黄小蕾闭着眼睛说,镜藤仍在微微发亮,\"五个人,都带着伤他们在喂养什么东西\"
话音未落,她身子一晃,眉心渗出一丝鲜血。凌云志一把扶住她,手指按在她后颈某个穴位上:\"够了,别再动用镜心。\"
张家妹妹怯生生地递上一块粗布手帕:\"仙师娘娘\"
\"叫师娘就行。\"黄小蕾勉强笑笑,接过手帕按在眉心。她转向其他孩子,\"你们谁还记得血藤长在哪里?\"
孩子们七嘴八舌地描述着,凌云志默默走回草庐,从墙上取下一把未开锋的铁剑——这是张键上个月送来的,说是给孩子们练习用。
\"我去去就回。\"他系紧腰带,对黄小蕾说,\"看着灶上的药,再半个时辰就好。\"
黄小蕾抓住他的手腕:\"你现在没有\"
\"三年前我也没有。\"凌云志轻轻挣脱,拍了拍腰间木剑,\"教了这么久"归凡剑诀",总该试试能不能用。\"
山风掠过草庐前的空地,带着初春特有的凛冽。黄小蕾看着道侣远去的背影,忽然发现他的步伐比昨日更加轻捷,仿佛某种沉睡已久的东西正在苏醒。
\"师娘,仙师能打赢吗?\"阿牛虚弱地问。
黄小蕾收回目光,镜藤轻轻拂过男孩腿上的伤口:\"他从来不做没把握的事。\"
西北山坳的雾气比山下更浓。凌云志踩着裸露的岩石前进,刻意避开所有植被。木剑握在手中轻若无物,三年来第一次,他感受到久违的战意。
血煞宗余孽的营地藏在山洞里。五个人围着一团蠕动的血色肉块,正将捕获的野兽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