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
老周的手指在键盘上停顿半拍,忽然咧嘴笑了,
花衬衫上的音符仿佛活过来跳街舞:“有意思,比我去年录的失恋朋克还狠。
不过丑话说在前头,陆氏的狗仔队最近盯着所有带‘蜂巢’字眼的东西,
上周把街角的蜂蜜面包店都翻了个底朝天,连面包里的蜂巢纹路都用显微镜查。”
录音时,
麦穗看见老周在控制台悄悄按下个红色按钮,
屏幕上闪过 “反陆氏音频数据库” 的字样,像道闪电划过黑暗。
蜂箱里的工蜂突然集体振翅,在麦克风上投下金色的影子,
与收音机里的摩斯密码形成奇妙的和鸣 —— 那是养母的声音,
混着二十年前的蜂蜡气息,从磁带深处缓缓渗出,
像从旧蜂巢里挖出的陈蜜,带着岁月的甜。
傍晚离开时,
老周塞给麦穗盒式磁带,封面上画着只振翅的山雀,爪子抓着串 “047” 的数字,
油墨还没干:“赶紧走,陆氏的车停在巷口第三棵梧桐树下,
他们的保安队长,当年偷过我大学时组乐队的贝斯,
现在看见乐器就跟看见仇人似的。”
归途的中巴车在山路上颠簸,麦穗摸着磁带光滑的外壳,
忽然听见养父低笑:“老周这小子,跟他娘一样爱多管闲事,
当年你养母参加比赛,就是他偷偷把评委的打分表换成了蜂箱图纸,
气得评委直拍桌子。”
车窗外,夕阳把蜂箱染成熔金,
三只工蜂正趴在车窗上,翅膀振动的频率与磁带里的蜂鸣完全一致,
像在给汽车当导航。她忽然想起养母说过的话:“当蜜蜂开始跟着火车飞,
就是巢里的秘密要启程的时候。”
此刻,掌心的磁带与微型胶卷共同发热,像两颗埋在蜂巢里的种子,
等待在废墟上开出带刺的玫瑰 —— 那是用蜂鸣当子弹,用蜂巢当盾牌的反击。
中巴车转过山弯时,远处传来直升机的轰鸣,
陆氏的 logo 在夕阳里闪烁,像只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