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拉住了我的手腕,说先下去,我说挺舒服的,坐着吧,他就看了我一会儿,然后在我旁边坐下了。]
山齐声:[我跟他说了点跟房子有关的事,他也在跟我聊,但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有什么话想说的样子,一直在看我的状态。]
山齐声:[又聊了很多,平时生活里那些开销,他说他身上特别容易被虫子咬,总起红的,尤其是夏天身上总觉得痒。]
山齐声:[我问他他身体的事,他说真的就是没法跑步,他恨死体育了。]
山齐声:是不是如果我后来再去找你几次……
文过之:不……
(文过之只是没想到那个人是山齐声。)
山齐声:[他当时没抬头,肯定都没看到我是谁。]
山齐声:[我进回组以后也没认出他。]
文过之:竟然是你吗……
(文过之不太缓得过来。)
山齐声:那后来……
文过之:就那样。我没过过正常日子。
山齐声:……
山齐声:[当时我六年级,半年多以后我就毕业了。]
山齐声:[我直到现在都恨着那个学校,真的恨死了,我都这么恨那个神经病学校,不知道他心里该是什么感觉。]
山齐声:[我都想不到他的感受。]
文过之:当时觉得你比我大好多啊,但现在没感觉。
山齐声:我也是。那次真的觉得你好小。
山齐声:[那所学校从上到下都……不知道为什么老师身上都有一股“不是人”的感觉,总莫名其妙发神经,都很无感情且觉得自己的作用就是折磨人。]
山齐声:[真的感觉就是一学校的神经病,而且心智都很奇怪,可能幼儿园小孩都比他们像成年人。]
文过之:真的要谢谢你,我没遇到过几个像你这样的人。
山齐声:……
山齐声:没事。
山齐声:[他当时给我说过谢谢了。我听到了。]
文过之:你经常半夜到楼顶坐着吗?
(山齐声点了下头。)
文过之:我觉得挺好的,我以前会去公园的船上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