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几日,天空似有沉郁之色,阴霾密布。厚重的乌云如铅块般沉沉地压在天际,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笼罩在它的阴影之下。风也噤了声,天地间一片寂静,唯有那阴沉的气息在无声蔓延
袁清洛的心境恰如这暗沉的天幕,阴霾重重,难以消散。
究其根由,并非旁的,而是她正值月事来临之时。身体的种种不适,令她苦不堪言,心中的烦闷如乱麻般交织缠绕。那股子难受劲儿,从腹部蔓延至全身,使得她坐立难安,精神也变得萎靡不振。
可是更令她尴尬。在古时,女子月事之际,常以月带应对。此月带多以洁净的棉布或柔滑的丝绸精心裁制,内里填充草木灰,以吸纳经血。
当玉珠将备好的月带呈于袁清洛时,她秀眉紧蹙,满心嫌恶,道:“可有其他替代之物?”
玉珠赶忙回道:“小姐,此乃富贵家女子所用的上等材质,寻常百姓家女子,多用更为简易之物。且月事期间,女子需深居闺中,静心调养。饮食方面,切忌生冷辛辣,宜多食温热滋补之品,诸如红枣、桂圆等。”
袁清洛虽心有不愿,但此刻亦无良策,只得无奈顺从。只是心中百般滋味交杂,难以言表。
这几日,母亲总遣人送来诸多糕点:酥山、樱桃毕罗、枣糕等,皆是袁清洛平素钟爱的美食。然而此刻,她却毫无食欲,独个儿百无聊赖地卧于床榻之上,神情恹恹,目光呆滞。
窗外,天色依旧阴翳,偶有几只喜鹊叽喳鸣叫,却未能给这沉郁的氛围带来丝毫生气。
“姐姐,”门外传来妹妹袁清悦那清脆的呼声,声音未落,她便如一阵风般疯跑而入。
袁清洛未动分毫,依旧懒懒地卧于床上,仿若未闻。
袁清悦一入屋内,未作片刻停歇,径直坐到桌前,伸手抓起桌上的糕点,便大口吞咽起来。
玉珠在一旁忙不迭地倒茶递水,神色紧张,唯恐袁清悦吃得太急被呛到。
袁清洛见此情景,急忙从床上坐起,说道:“你晨间未曾用饭吗?”
袁清悦嘴里塞满糕点,含糊不清地回道:“吃了呀,可听闻母亲为你送来这许多美味,我又觉饿了。”
“你慢些吃!”袁清洛话音尚未落下,已快步走到桌旁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