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也只有她知晓我常独自来此。她人在何处?”苏雨凝急切问道。
“我在这儿呢!”不远处,清洛的声音传来。
欧阳剑循声望去,只见清洛正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山上攀爬,气喘吁吁,模样颇为狼狈。“嫂嫂,可算找到你了,找得我好苦!”清洛边爬边喊。
欧阳剑见状,急忙伸手,用力拉了清洛一把,助她顺利爬上山顶。
苏雨凝看着清洛满头大汗,脸上、身上沾满泥土,心疼不已,嗔怪道:“钱庄事务繁忙,你何苦跑这一趟?”
清洛见苏雨凝安然无恙,一颗悬着的心总算落了地。她转头看向欧阳剑,神色恳切:“我与嫂嫂有体己话要说,烦请欧阳公子下山转告其他人,此处一切安好。”
欧阳剑心领神会,微微颔首,旋即转身,脚步轻快地沿着蜿蜒山路离去,身影渐没于暮色之中。
此刻,山巅之上,唯余清洛与苏雨凝二人。极目远眺,高处景致美不胜收,仿若人间仙境。山下早已被夜色吞噬,漆黑一片,而山巅却似被神明眷顾,依旧明朗清晰,皑皑白雪在余晖映照下,闪烁着细碎光芒。
清洛望向苏雨凝,目光中满是关切,轻声劝道:“嫂嫂,咱们回家吧。众人皆在外头焦急寻你呢。”
苏雨凝嘴角泛起一抹嘲讽的轻笑,眼中流露出一丝落寞,不屑道:“哼,这世间,又有谁会真正在意我的去留?”
清洛轻叹一声,神色愈发柔和,娓娓说道:“嫂嫂,且宽宽心。哥哥这等糊涂行径,实在是有负嫂嫂深情,叫人寒心。可嫂嫂这般聪慧灵秀,出身名门又身负大才,何苦为这等负心之人伤神?你瞧,那钱庄在你操持下蒸蒸日上,多少人都仰赖着你。还有那可爱的孩儿们,他们最是依赖你,你若这般消沉,叫他们如何是好?
清洛停顿了会道:“人生漫漫,总有波折,一时的困境不过是过眼云烟。你且振作起来,往后的日子,定能越过越好。你可能会觉得袁家如此薄情,可你却不知薄情之外确实有另一番苦衷。”
山巅寒风猎猎作响,苏雨凝柳眉倒竖,凤目中满是愤懑,声若寒霜般质问道:“苦衷?你们袁家所谓的苦衷,便是甘愿纳一个青楼女子为妾,却将我这名门之女视如草芥,轻薄至此,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