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了,岚音是个有本事的,准能把苏青梨治的服服帖帖,看那个毒妇还敢不敢骑在你头上!”
张翠花缝补衣服的手顿住。
对啊!
等村长的女儿嫁进来,苏青梨算个屁啊!
可一想到要掏两千块出去,张翠花就像被人生剜心肝。
她重重拍开沈宴礼给他捏肩膀的手,“兔崽子,少给我挖坑!今天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没有两千块!”
“我再说最后一遍,有本事就把叶岚音拐回家,拐不回来,就自己挣去!滚远点!别在这碍我的眼!”
“妈!”
沈宴礼气得脸色铁青,猛地站起来,“你不答应,我……我就不活了!”
“从今天开始,我一口饭不会再吃,饿死拉倒!”
吼完这句,他转身冲回自己那间小屋,把门摔得震天响。
母子俩在外面的对话,苏青梨听得清清楚楚。
她忙着在灶火间给沈宴臣做鱼汤,都懒得出来看。
闹吧!
闹死一个少一个!
从那天起,沈宴礼就真的闹起了绝食。
硬是耗了三天,水米未进,连供销社的班都请假没去。
张翠花跟着骂了三天,气势越来越弱。
到最后,还是她输了。
第四天天没亮,沈宴礼的门就被一脚踹开。
张翠花把一个裹着好几层油纸的包袱砸在他炕头边上。
“作孽啊!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讨债的祖宗!”
“拿去!填叶家的无底洞!娶你的金疙瘩!老娘下半辈子就等着喝西北风!”
骂着骂着饿,她就像被抽了骨头,瘫软在地上嚎哭起来,“我的钱!我省吃俭用攒了一辈子,一个子儿一个子儿抠出来的啊!全没了!”
“老天爷啊,我不活了!让我死了吧……”
凄厉的哭声吵醒了东屋还没睡醒的小两口。
沈宴臣光着脊梁坐起来,翻身要下床,“妈怎么哭成这样?二弟不是饿出事了吧?我去看看。”
苏青梨一把搂住他的腰,声音还有些惺忪,“老公,我心口疼,你给我揉揉。”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