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学着父亲之前的样子,先是仔细看了看根的形状和颜色。
又凑到鼻子前用力嗅了嗅。
甚至还伸出舌尖舔了一下断面。
然后才肯定地回答:“爹,这是黄芪。”
“您说过,它是补气的好药,根是黄褐色的,掰开里面有像菊花一样的纹路,闻起来有豆子那样的腥气,舔着有点甜。”
“嗯。不错。”
张大山赞许地点头,心中暗喜,这小子果然记得清楚。
他又拿起一小捆黑乎乎、细长弯曲的根茎。
“这个呢?可还认得?”
石头再次仔细辨认,这次稍微犹豫了一下。
“这个……根细细长长的,颜色发黑,好像……好像是柴胡?”
他抬起头,带着询问的眼神看向父亲,“您说能治风寒咳嗽那个?”
“对。就是柴胡。”
张大山再次点头,心中对石头的悟性更加满意。
“那这个呢?圆溜溜,疙疙瘩瘩的,像几个土豆蛋子串在一起的?”
他拿起一块黑褐色的、形状不规则的块茎。
“这个俺记得清楚。是三七。”
石头这次回答得很快,“您说它能止血,是宝贝,叫‘金不换’。”
“还有这个,白白的,一片片的,闻起来有股香气。”
“白芷。治头疼的。俺上次头疼,娘好像就给俺煮过这个水。”
石头不仅认出来了,还能联系到生活经验。
张大山脸上的笑容更深了。
他一连拿起好几种之前教过的药材考校石头。
无论是蒲公英根的特征,还是款冬的花苞形状,亦或是车前草的叶脉纹路。
石头大多都能准确地辨认出来,并说出其大致的用途。
这份记忆力和观察力,对于一个从未接触过药理的十六岁少年来说,简直可以说是天赋异禀了。
“好小子。看来你是真把爹的话都听进去了。”
张大山忍不住用力拍了拍石头的肩膀,语气中充满了惊喜和赞赏,“爹还以为你小子整天就知道疯跑,没想到学起东西来这么灵光。”
得到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