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都梳掉,剩下的才是能纺好线的精麻。”
王氏和花儿听得将信将疑。
她们祖祖辈辈都是这么处理麻的,从未听说过还要沤、还要梳。
“当家的,这……用水泡着,不会烂掉吗?”王氏担忧地问道。
“还有那梳子……咱们哪有那样的家伙什?”花儿也提出了实际的困难。
“烂,就是要让它适当‘烂’一点,才能把好纤维取出来。至于火候,咱们可以慢慢试。”
张大山解释道,“梳子嘛……没有现成的,咱们可以自己做。”
他找来几块相对平整的木板。
又让铁牛去铁匠铺,请铁匠铺帮忙打了几十根细长、顶端尖锐的铁钉。
然后,他便和石头、柱子一起,叮叮当当地动起手来。
他们将铁钉按照不同的疏密程度,小心地钉入木板中,再将钉子尖锐的顶端打磨光滑。
虽然简陋粗糙,但几把功能不同的“梳麻板”,也算是勉强做成了。
接下来,便是实践。
张大山选了一小捆干燥的苎麻杆,先将其砸扁。
然后,他没有像以前那样直接剥取纤维。
而是找来家里一个不用的大破陶缸,将麻杆浸泡在干净的井水中。
他还按照书上隐约提到的方法,往水里加入了一些草木灰,据说可以加速沤麻的过程。
然后,就是耐心的等待。
每天,他都会去查看沤麻的进展,观察麻杆的变化,闻着水中散发出的、那股特殊的、类似亚麻腐烂的气味。
大约过了七八天。
他判断火候差不多了。
便将那些已经变得软烂的麻杆捞了出来,用清水反复冲洗。
再经过捶打、刮洗。
这一次,从麻杆中剥离出来的纤维,果然与以往截然不同。
它们呈现出一种近乎乳白色的、带着湿润光泽的状态。
而且,韧性极好,几乎看不到什么粗硬的木质残留。
张大山又拿出自制的梳麻板。
让王氏和花儿尝试着,将这些湿润的麻纤维,从齿疏的板子开始,一遍遍地梳理。
这个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