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打打下手,倒也不错。
而且,张大山开出的条件,也确实让他心动。
尤其是那滋味越来越好的米酒……
他抿了抿干裂的嘴唇。
“哼。想学俺老头子的手艺,可没那么容易。”
他故意板着脸说道。
“打铁是个苦差事,又脏又累,还得挨烫。”
“你小子,受得住这份苦吗?”他看向铁牛。
铁牛被他看得有些紧张,但还是用力地点了点头,瓮声瓮气地说道:“铁山……爷爷,俺不怕苦,俺能受得住。”
“光不怕苦可不行,还得有悟性。”张老头又看向张大山,“这小子看着憨憨的,别是个榆木疙瘩,教不会。”
“叔您放心。”张大山连忙说道,“铁牛看着是老实,但不笨。您老是行家,指点指点,他肯定能学会。”
张老头沉吟了片刻。
最终,他摆了摆手。
“行吧。看在你小子这酒还算对俺胃口的份上。”
“就让这小子留下吧。”
“不过可说好了,俺老头子脾气不好,教徒弟也严。”
“他要是偷懒耍滑,或者学不出来,俺可是要直接赶人的。”
“哎。那是自然。多谢铁山爷爷。俺一定好好学。”
铁牛一听成了,脸上立刻露出了憨厚的笑容,连忙躬身道谢。
张大山也松了口气,再次向张老头道谢。
就这样,张家大儿子铁牛的“学徒”生涯,便正式开始了。
每天上午,他依旧跟着父亲和弟弟们下地干活或者进山。
下午,则准时来到铁匠铺,向张老头学习打铁的技艺。
最初的日子,确实如张老头所说,是枯燥而辛苦的。
拉风箱。
看似简单,但要掌握好节奏和力度,让炉火始终保持在最佳状态,却需要反复练习。
抡大锤。
更是对体力、耐力和技巧的巨大考验。
不仅仅是需要力气,更要懂得如何配合师傅的节奏,如何准确地砸在需要的位置上。
铁牛常常累得胳膊都抬不起来,虎口被震得发麻,甚至磨出血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