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说的这些“新门道”,让他感觉自己以前酿的那些酒,简直就是“瞎胡闹”。
他也渴望能酿出像父亲描述的那种“清亮醇厚、入口绵柔、回味悠长”的真正好酒来。
于是,一场围绕着酿酒工艺的“技术攻关”,便在张家这个小小的酿酒作坊里,再次展开了。
这一次,张大山不再是事事亲力亲为。
而是将更多的操作机会,交给了栓子。
他自己则在一旁,充当“技术顾问”和“质量总监”的角色。
从精选原料开始。
到严格按照新的配方和流程制作“大曲”,用小麦、豌豆和数种有特殊香气的草药制成。
再到对蒸煮的粮食进行更精确的温度控制和摊晾。
以及后续的拌曲、入缸、密封、发酵,他们甚至尝试着在小偏房里,用草席和棉被给酒缸保温,尽量维持一个相对恒定的低温环境。
每一个环节,栓子都在父亲的严密注视和不时指点下,做得一丝不苟,小心翼翼。
他仿佛将自己全部的心神,都沉浸到了这神奇的发酵世界之中。
他会仔细观察酒曲上菌丝生长的颜色和状态。
会用手去感受拌好曲的粮饭的温度和湿度。
会侧耳倾听发酵缸里那细微的、如同生命在呼吸般的“咕噜”声。
他的神情,专注而虔诚,像一个正在进行某种神圣仪式的祭司。
经过了比以往更漫长、也更令人期待的发酵期之后。
第一批采用改良工艺酿造的“精品米酒”,终于到了开坛的日子。
当张大山和栓子一起,小心翼翼地揭开其中一个酒缸的封口时。
一股与以往截然不同的、更加纯净、更加醇厚、也更加馥郁的酒香,瞬间从缸口弥漫开来,充盈了整个小偏房。
这酒香,不再是以前那种带着明显酸涩和生粮味的粗犷气息。
而是变得更加柔和、协调,细细品味之下,甚至还能闻到一丝淡淡的果香和花香。
光是这香气,就足以让人判断,这次的改良,成功了一大半。
张大山让石头拿来一个干净的细麻布袋和一只大陶盆。
开始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