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也跟了进来。
看到张大山只是沉默地站着,并没有立刻表现出“应有的”悲痛和“孝心”。
刘氏立刻抓住机会,在一旁用一种既悲伤又带着指责的语气说道:
“大哥,你都看到了吧?爹都病成这样了。”
“郎中说了,得用人参、鹿茸这些好药吊着命才行。”
“还得请两个妥帖的人日夜伺候着,端屎端尿,喂药喂饭。”
“可俺们家这情况……唉,别说买人参鹿茸了,就是请郎中抓点最普通的药,都没钱了。”
“二狗又是个……指望不上的。俺一个妇道人家,还得照顾娘,实在是……”
她一边说,一边偷偷观察着张大山的表情,试图从中找到一丝松动。
张婆子也立刻配合着哭嚎起来:“是啊,老大啊。你可不能见死不救啊。”
“你现在有钱了,住上新房了,可不能忘了本啊。”
“你爹他……他就指望着你了啊。”
“你……你就发发慈悲,拿出100银子来,给你爹请个好大夫,买点好药吧。”
“就当……就当是替俺们老两口,还了你以前受的那些委屈……”
她们俩一唱一和,情真意切,若是换了旁人,怕是早就心软了。
然而,张大山只是静静地听着,脸上依旧没有什么表情。
等她们哭诉完了,他才缓缓转过身,目光平静地看着她们。
“爹的病,俺知道了。”
“郎中那边……你们也不必再去了。”他顿了顿,“以爹现在这情况,就算是华佗在世,怕也回天乏术了。”
他这话虽然残酷,却是事实。
也直接打断了对方想用“请名医”、“买贵药”来讹钱的念头。
张婆子和刘氏的哭声顿时一滞,脸上都露出几分错愕和……不甘。
“那……那也不能眼睁睁看着他……”张婆子还想说什么。
“俺没说不管。”张大山打断她。
他将一直提在手里的那个布包和小半袋糙米放在炕边的地上。
“这里有些草药,或许能让爹走得……舒服些。”
“这米,也留下,给爹熬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