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那么容易开裂了。”
“都是些……庄稼人被穷日子逼出来的笨办法,反复试出来的,粗陋手艺,让大人见笑了。”
他再次将技术的来源,归结于自己长期的“瞎鼓捣”和“被逼无奈的试验”,绝口不提任何书本。
“哦?自己琢磨出来的?”王主簿捋了捋胡须,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世间之大,能人异士往往藏于草莽。倒也不奇。”
他没有再追问砖坯的事,而是走向院后那口深水井。
看到那坚固的井台和精巧的辘轳,他让人打了一桶水上来。
看着清澈见底、甘甜可口的井水,听着张大山讲述旱灾时此井的作用以及有限度周济乡邻之事。
王主簿的眼中,闪过一丝赞许之色。
随后,他又提出要去看看那架引人注目的水车。
一行人再次来到河边。
看着那架优化后效率更高的龙骨水车,平稳地将河水送往田地。
王主簿更是啧啧称奇,围着水车仔细观察了半天,还亲自试着摇了摇曲柄。
“此等提水利器,若能量产,于我县农事,裨益甚大啊。”他感叹道。
“大人谬赞。”张大山连忙道,“此物制作粗陋,耗时耗力,且需特定水文地势,怕是……难以广泛应用。”
他巧妙地给对方泼了点冷水,降低对方可能产生的“征用”或“强制推广”的念头。
视察完水车和田地,王主簿又询问了关于药材、纺织等副业的情况。
张大山都一一用类似的口吻,谨慎地回答了。
强调是“小打小闹,补贴家用”,“土法子,难登大雅”,“全赖赵掌柜照拂”。
自始至终,他都保持着恭敬谦卑的态度,问什么答什么,但绝不多说半句,更不主动显露任何可能引人深究的“不凡”之处。
张有德几次想插话,试图贬低张大山或者将功劳揽到自己身上。
但都被王主簿用一个眼神或者一句“本官自有判断”给挡了回去。
王主簿还特意叫了几个在附近围观的、看起来比较老实的村民过来问话。
他没有问张有德带来的那些人,而是随机挑选了像张河、钱大爷这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