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透过指缝,一眨不眨地盯着张大山,观察着他的每一个细微的表情变化。
张二狗则像是真的被吓傻了,呆呆地站在一旁,手足无措,嘴唇哆嗦着,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只有铁牛和石头,默默地站在父亲身后,神情复杂地看着眼前这出早已在他们预料之中的“生死大戏”。
张大山没有理会张婆子和刘氏的哭闹。
他只是面无表情地,走上前,伸出手,轻轻地将张老汉那双未能瞑目的眼睛合上。
又将被子往上拉了拉,盖住了他那张因为痛苦而显得有些狰狞的脸。
然后,他转过身,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对同样有些不知所措的铁牛说道:
“铁牛,去村里,请几位族老过来。”
“就说家里老人没了,商议一下后事。”
“是,爹。”铁牛应了一声,立刻转身出去了。
“石头,”张大山又看向二儿子,“你去一趟镇上,买一口最普通的薄皮松木棺材回来。”
“再扯几尺最便宜的白麻布,做孝衣用。”
“记住,一切从简,莫要铺张。”
“哎,俺知道了,爹。”石头也领命而去。
张大山这番干脆利落的安排,让正在哭天抢地的张婆子和刘氏,都瞬间愣住了。
她们没想到,张大山竟然如此“不按常理出牌”。
老头子刚咽气,他不先跟着一起哭天抹泪,不先商量着如何“风光大葬”,反而直接就安排起了最简陋的后事?
这这怎么行?
“张大山。你你个没良心的。”
张婆子立刻就从地上跳了起来,指着张大山的鼻子破口大骂。
“你爹尸骨未寒,你就想着怎么省钱了?”
“薄皮棺材?白麻布?你是想让你爹死了都不得安生,被全村人戳脊梁骨吗?”
“俺告诉你,这丧事,必须得大办。得请最好的吹鼓手,摆最丰盛的流水席,还得请和尚道士来做法事超度”
“不然不然俺就一头撞死在这棺材上,跟你没完。”
她又开始撒泼了。
刘氏也在一旁煽风点火:“是啊,大哥。爹他老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