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意。
张婆子被大儿子这番软硬不吃、油盐不进的态度气得几乎要晕厥过去。
但她也知道,自己这点撒泼打滚的伎俩,对如今的张大山来说,已经完全不起作用了。
她只能瘫坐在地上,继续干嚎着,咒骂着,却再也提不出任何实质性的要求了。
很快,铁牛便带着村里几位年长的族老赶了过来。
族老们看到张老汉的惨状,也是一阵唏嘘。
当他们听张大山说了自己关于“丧事从简”的安排后。
虽然也有人觉得,作为长子,又是如今村里数得上的“能人”,张大山如此处理父亲的后事,未免显得有些刻薄和不近人情。
但考虑到张家与老宅之间那早已人尽皆知的恩怨,以及张老汉生前对大房的种种苛待。
再加上张大山那不容置疑的强硬态度和如今在村里的威望。
族老们最终也只能默认了他的安排。
毕竟,死者已矣。
如何安葬,终究还是人家儿子的事情。
他们这些外人,也不好过多干涉。
于是,一场原本可能被张婆子和刘氏搅得天翻地覆、花费巨大的丧事。
就在张大山的强力主导下,以一种极其简单、也极其低调的方式,开始筹备起来。
没有吹鼓手,没有流水席,没有和尚道士。
只有一口最普通的薄皮松木棺材。
几件用最便宜的白麻布赶制出来的孝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