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法子,可行!”张大山越想越觉得靠谱。
他当即就找来了柱子这个对木工活计已经颇有心得的小儿子。
又从自家库房里,翻出几根前些年砍下来、早已阴干了的、上好的油竹竿和几块质地坚硬的柞木料子。
父子俩,就在那堆满了各种农具和半成品零件的简易工棚里,叮叮当当地,开始试制起这种全新的“精巧连枷”来。
柱子如今的手艺,比起刚开始学木工那会儿,已经精进了不少。
无论是开料、刨削、还是凿卯、打磨,都有板有眼,像模像样。
他在张大山的悉心指点下,很快就按照图样,将那油竹竿的长柄打磨得光滑称手,又将那柞木的击打头,削制成了略带弧度的、符合人体工学的形状。
最难的,还是那个连接长柄和击打头的“木活套”。
这东西,需要在两块硬木上,分别凿出能够相互嵌套、又能灵活转动的凹槽和凸榫。
其间的配合间隙,既不能太紧,否则转动不灵,也不能太松,否则容易脱落。
这对柱子的眼力和手上的准头,都是一个不小的考验。
好在,这小子天生就是块干木工的料,再加上张大山这个“理论大师”在一旁不时地指点几句。
经过几次失败和修改之后,一个结构精巧、转动灵活、又异常结实的“木活套”,终于被他给成功地琢磨了出来。
当第一把崭新的、看起来比传统连枷轻便了至少一半、造型也更加“秀气”和“精巧”的新式连枷,在父子俩的手中诞生时。
柱子激动得小脸通红,拿着那连枷,在空地上呼呼地抡了几下,只觉得手感轻盈,挥洒自如,比以前用过的那种傻大黑粗的老连枷,不知道要舒服多少倍。
张大山也满意地点点头。
他知道,这玩意儿,成了。
“走,柱子,拿上家伙,咱们去场院里,让你那些叔伯们,也开开眼。”
父子俩,一人拿着一把新做的“精巧连枷”,雄赳赳气昂昂地,来到了村里那片最大的、也是人最多的打谷场。
此时,场院里依旧是尘土飞扬,人声鼎沸。
不少村民,还在用着老式的连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