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识了这水碓磨坊的神奇和高效,也品尝过了那雪白细腻的好米好面,自然是心甘情愿地按照青石村的规矩支付费用。
有些个家境殷实,急等着磨好粮食运到远方去做买卖的粮贩子,甚至还会主动多给一些“辛苦钱”或“茶水钱”,只求能插个队,让他们多磨一些。
如此一来,短短一个多月的光景。
光是这承接外村加工粮食业务所收取的“加工米面”和铜钱,就已经在村里的“公中”账上,积攒下了相当可观的一笔财富。
这笔由全村人共同创造、也理应由全村人共同享有的“公中家底”,虽然数额上,可能还比不上张大山自家那些作坊产业的进项。
但它的意义,却是非同凡响的。
它标志着,青石村,这个曾经一穷二白的贫困山村,终于拥有了属于自己的、可以用来抵御风险、可以用来兴办村务、也可以用来让每一个村民都能从中看到长远好处的“集体根基”。
“张先生,您瞅瞅,这是咱们村磨坊这两个月下来,收上来的公积粮和外村人交的加工钱粮的账目。”
这日,天气晴好,冬日的暖阳照在人身上暖洋洋的。
负责管理村“公中”账目的钱大爷和张河,捧着一本用粗糙草纸仔细记录的、却也显得沉甸甸的账簿,满脸喜色地找到了正在自家场院里指导柱子和几个年轻学徒改进新式纺车的张大山。
“您老给掌掌眼,看看这账目有没有啥错漏?”钱大爷的声音因为激动而微微有些颤抖,他活了大半辈子,就没见过这么多“公家”的钱粮。
“这两个月下来,刨去给那几个轮流在磨坊看顾的小子们的月例粮食,还有平日里磨坊添置桐油、麻绳、修补些小家伙什的零碎开销。”
“咱们这磨坊,净入账的粮食,就有足足五千三百多斤!其中大多是麦子和稻谷,也有不少粟米和豆子。”
“铜钱呢,零零总总加起来,也有个十五六贯了!这还不算那些外村人送来的、说是孝敬张先生您老的土产和谢礼呢,那些俺们都另外给您记着,没敢入公账。”
钱大爷一边说着,一边用那干瘦的手指,颤巍巍地指着账簿上的数字,眼中闪烁着难以置信的光芒。
张河也在一旁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