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仔细细地,又给栓子深入浅出地讲解了一遍。
他还特意让铁牛和柱子,按照他的图样。
给家里的那个小小的酒酱作坊,又添置了几样新家伙什。
比如,几口用上好的陶土烧制的、更加密封、也更容易控制温度的特大号发酵缸。
比如,一个用紫铜打制的、结构更科学、出酒率也更高的简易蒸馏器。
这紫铜,还是石头特意从县城一家相熟的铜匠铺里高价买回来的。
再比如,几个用来压制酱醅、过滤酱汁的、带有细密竹筛的木制压榨架。
有了这些更精良的器具。
又有了张大山这个“理论大师”在一旁不时地指点迷津。
栓子那股子钻研劲儿,可就更足了。
他每日里,几乎是天不亮就起身。
先是仔仔细细地把那些发酵缸、蒸馏器、酱料坛子。
都里里外外擦洗得干干净净,不留一丝油污和杂味。
然后,便开始按照父亲教的法子。
精选颗粒饱满、没有霉变的粟米和高粱,用山泉水浸泡。
再用大锅将其蒸煮得恰到好处,既要熟透,又不能太烂。
摊凉之后,再均匀地拌上自家用麦麸和秘制草药培养出来的、活性极佳的酒曲。
然后,便将这些拌好酒曲的粮食,小心翼翼地装入那些巨大的发酵缸中。
盖上盖子,用厚厚的稻草包裹起来。
放在温度相对恒定的窖室里。
这窖室,是张大山特意在后院挖的一个半地下式的小窖。
冬暖夏凉,最是适合发酵。
接下来的几天,栓子更是寸步不离地守着那些发酵缸。
每日里都要凑近了,仔细地听那缸里头发出的“咕嘟咕嘟”如同呼吸般的声响。
还要时不时地,掀开一个小缝,用鼻子去闻那渐渐弥漫开来的、带着几分甜香和酒气的味道。
那份专注和期待,简直比那新媳妇等着新郎官揭盖头还要紧张几分。
等到发酵的时辰差不多了。
便又开始忙活着,将那些发酵好的酒醅,一勺勺地舀出来。
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