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医书一道,博大精深,流派众多。”
“老夫虽然也曾涉猎过一些,但大多也只是些养生杂谈,算不得真正的医家经典。”
“不过……”周先生话锋一转,“老夫早年游学在外时,倒也曾结识过几位略通医理的方外之人,家中有医学传承的故旧。”
“容老夫修书几封,替你问问看。”
“看看他们手中,是否有适合学习的浅显医书,愿意割爱或者允许抄录的。”
张大山闻言大喜,连忙起身向周先生深施一礼。
“那就有劳先生费心了。”
除了周先生这条线,张大山也没闲着。
他又特意嘱咐了自家二小子石头。
石头如今也算是半个“走南闯北”的行商了。
时常要去镇上、县里,甚至……偶尔也会跟着赵四海的商队,去那更远的府城。
见识的人多,路子也野。
张大山便让他平日里多留心那些旧书摊、或是专门贩卖古籍字画的铺子。
看看能不能淘换到一些有用的医书,哪怕是残篇断简,只要是真东西,价钱好商量。
他还特意画了几种后世常见的中药材炮制图样(比如切片、酒炙、醋煅等)。
让石头带在身上,若是遇到那些看起来像是懂行的人,便拿出来请教一二。
一来,可以学点真本事。
二来,也能借此结交一些医药圈子里的人脉,说不定就能打探到哪里有名医呢。
就连在县学苦读的小山。
张大山也捎信过去,让他多留意一下,学里那些博学的先生,或是藏书丰富的同窗家中。
看看有没有什么可以借阅或者抄录的医学典籍。
一时间,整个张家,都为了丫丫这学医的大事,而暗暗地,动了起来。
慈父觅良方,舐犊情深切。
张大山这份为女儿前途奔走的苦心,丫丫自然也是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每日里,除了帮着母亲和嫂嫂们做些力所能及的家务之外。
她几乎所有的时间,都泡在了后院那个日益扩大的药圃里。
或者就是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就着昏黄的油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