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辨认了几种她从药篓里随手取出来的、看似寻常却又极易混淆的草药。
还考较了她几句关于《汤头歌诀》和《脉经》的粗浅背诵。
丫丫虽然答得有些磕磕巴巴,也不尽完善。
可那份对药草的熟悉和对医学知识的渴望,却是实实在在的。
最终,秦仙姑点了点头。
“你这女娃,根骨尚可,心性也还算纯良。”
“既然是你父亲千里迢迢将你送来。”
“老身便破例,收下你这个记名弟子吧。”
“只是,我这药王山的规矩严,学医的苦,也非你能想象。”
“你若受不住,随时可以下山去。老身绝不阻拦。”
“若是能坚持下来,自然能让你学到些真本事。”
丫丫闻言,喜出望外,连忙跪倒在地,恭恭敬敬地给秦仙姑磕了三个响头。
“弟子张丫丫,拜见师父!”
“弟子不怕吃苦,不怕受累,只求师父能传授弟子济世活人之术,弟子感激不尽!”
声音清脆,也充满了坚定。
于是,丫丫便在这与世隔绝的药王山深处,开始了她艰辛而又充满了希望的学医生涯。
秦仙姑的教导方式,与她爹爹张大山那种“寓教于乐,启发引导”截然不同。
她极其严厉,也不苟言笑。
每日里,天不亮,丫丫就得起身。
先是跟着师父在山间吐纳练气,秦仙姑说,医者须得自身气血充盈,方能感知病患之气机。
然后,便是繁重的药材采集和炮制工作。
药王山上,遍地都是宝。
可那些真正有奇效的珍稀药材,往往都生长在最险峻的悬崖峭壁之上,或者最幽深的密林毒瘴之中。
丫丫每日里都得背着沉重的药锄和竹篓,跟着师父或者其他几个早入门的师姐。
翻山越岭,攀岩附葛,去采集那些沾染着晨露和天地灵气的仙草灵药。
有时候,为了采摘一株生长在悬崖峭壁上的“千年石斛”。
她甚至得冒着生命危险,将自己用粗壮的藤条捆在腰间,由师姐们在上面拉着,一点点地,从那万丈悬崖之上,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