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跟草绳似的,就是细得跟蛛丝一般,一拽就断。
花儿也不急,也不恼。
她会耐心地,一个一个地,手把手地教。
帮她们调整纺车的速度,纠正她们手上的姿势。
直到她们纺出来的麻线,都能勉强达到要求为止。
光是这纺线的活计,就足足教了三四天。
接下来,便是更复杂的织布了。
柱子带着他那些个学徒,已经连夜赶制出了十台崭新的织布机。
这些织布机,都是按照张大山画的图样,又结合了花儿平日里使用的一些心得,进行了改良的。
不仅比村里那些老掉牙的家伙什要省力得多,织出来的布,也更平整,更紧密。
花儿先是教大家伙儿如何上经线,如何穿综,如何引纬。
这些都是最基础的活计,倒也难不住这些平日里就做惯了针线活的妇人。
最难的,还是那织造过程中的“手眼配合”和对布匹“疏密均匀”的把控。
“这打纬的力道,得使得巧,不能光使蛮力。”花儿一边在织机前演示,一边说道。
“轻了,那布就松松垮垮,不耐穿。重了呢,又容易把经线给打断了,还费料。”
“还有这脚下的踏板,也得跟手上配合好了。什么时候该踩哪个,什么时候该松哪个,都得记清楚了,不能乱了章法。”
她还特意把自己琢磨出来的几种简单的提花纹样,比如那“十字纹”、“回字纹”、“水波纹”之类的。
也仔仔细细地,画在了几块小木板上,挂在织机旁边。
让那些学得快的姐妹们,可以照着样子,自个儿先慢慢地琢磨,慢慢地试。
周文轩呢,也没闲着。
他瞅着花儿每日里教得口干舌燥,嗓子都有些哑了。
心里头也是心疼。
便主动提出,要帮着花儿,把这些纺织染色的关键技术要点和操作流程。
都用文字和简单的图示,仔仔细细地记录下来。
他找来几张“青石竹麻纸”,又借了小山那方好砚台和几支上好的狼毫笔。
每日里,等花儿教完了课,便会拉着她,把今日所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