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害,当场就被评为了“丙等下”。
按照新则例,不仅工食银要被克减三成,还得把那匹废布领回去,自个儿想法子处置。
那妇人一听这话,脸“唰”的一下就白了,眼泪也跟着下来了。
“花儿姑娘,俺……俺不是有心的啊。”她哭着说道,“俺家里那织机,本就不好使,再加上这几日家里头事儿也多,一时没留神,才……才织歪了的。”
“您……您就高抬贵手,饶了俺这一回吧。俺往后指定用心,再也不敢了。”
她这么一哭,旁边几个跟她平日里交好的妇人,也都忍不住开口替她求情。
“是啊,花儿姑娘,这张家嫂子平日里也不容易,家里头老的老小的小,都指望着她这点活计呢。”
“这头一回,就罚得这么重,怕是……有些太不近人情了吧?”
花儿瞅着那哭哭啼啼的张家嫂子,心里头也不是没有半分不忍。
可她也知道,这规矩一旦立下了,要是头一回就松了口子,那往后……可就再也难以服众了。
她深吸一口气,脸上虽然依旧带着几分温和,可那语气,却是不容置疑的坚定。
“张家嫂子,您的难处,俺也知道。”
“可这布坊的规矩,是咱们大家伙儿一起议定的,也是为了让咱们这‘青石布艺’的牌子能长久地立下去。”
“今日俺要是心软了,饶了您这一回。那明日,李家妹子是不是也能找个由头,王家姐姐是不是也能说个难处?”
“长此以往,这规矩不成规矩,这质量没了保障,那咱们这布坊,还咋个开下去?大家伙儿还咋个凭着手艺挣钱?”
她这番话,说得是在情在理,也让那些原本还想替张家嫂子说情的妇人们,都渐渐地低下了头,不再言语了。
周文轩也在一旁,适时地开口,声音温和却也带着几分力量。
“各位婶子大娘,花儿说的,也是为了咱们大家好。”
“这新则例,虽然严厉了些,可也是赏罚分明,对那些用心干活、手艺出众的姐妹们,那可是实实在在的好处呢。”
“至于这张家嫂子这次的活计,”他顿了顿,看向那依旧在抹眼泪的妇人,“虽说是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