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做成了高高的垄。
用那新打制的耧车,把那棉花种子,一排排,一行行,均匀地播了下去。
播完种,又仔仔细细地覆上一层薄薄的细土。
一家人心里头,都充满了期盼,就等着这些金贵的种子,能早日破土而出,长成那雪白雪白的棉桃了。
可这老天爷,有时候就爱跟人开玩笑。
等了七八天,那地里头,竟然……没啥动静。
只有那么零零星星几棵,从土里头钻出了那么一点点嫩黄的、瞅着就病怏怏的小芽儿。
大部分的种子,都像是石沉大海一般,连个影儿都瞅不见。
“爹,这……这是咋回事啊?”石头瞅着那稀稀拉拉的棉花苗,有些傻眼了。
“咱们这播种的法子不对?还是这棉花种子……是坏的不成?”
张大山也是眉头紧锁,心里头纳闷得很。
这播种的法子,是照着书上来的,应该没啥大错。
那棉花种子,也是他亲自挑拣过的,颗颗饱满,不像是坏种。
可为啥,这出苗就这么差呢?
他蹲下身子,扒开一处没有出苗的地垄,从那湿润的泥土里头,抠出几粒没有发芽的棉花种子。
那种子,瞅着倒是没烂,可就是……不肯发芽。
他又仔细地瞅了瞅好不容易才钻出土来的小苗儿。
那叶片子,不仅小,还带着点不正常的黄褐色,一点精神头都没有。
“不对劲,这土……怕是有问题。”张大山抓起一把地里的泥土,放在鼻子底下闻了闻。
除了正常的土腥味儿,好像……还有那么一丝丝若有若无的酸涩气儿?
他心里头“咯噔”一下,猛地想起了一件事。
《天工开物》《乃粒》篇里头,曾经提到过。
南方的某些田地,因为常年种植特定的作物,或者因为雨水过多,会导致那土壤变得“酸苦不堪”。
这种酸性的土壤,极不适宜大多数作物的生长。
种下去的种子,要么不发芽,要么长出来的苗儿,也是又黄又弱,活不了几天。
难道……他们青石村这新开垦出来的旱地,也是这种酸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