育苗区”上头。
白天日头好的时候,就把棚架子掀开,让棉花苗多晒晒太阳。
到了晚上,或者天阴下雨的时候,就把那厚实的草席或者自家布坊试织涂了桐油的厚麻布给它盖上去。
保温保湿,还能防些个霜冻和小虫子。
这般精细的伺候,可真是把铁牛他们给瞅得一愣一愣的。
“爹,这……这棉花也太金贵了吧?比伺候那地主家的少爷还要精心呢。”石头忍不住嘀咕道。
张大山瞪了他一眼:“你懂个啥!这棉花要是种好了,那可是能让咱们全家冬天都穿上又软和又暖和的新棉袄,盖上厚实的新棉被的好东西!比那金元宝还要实在!”
除了这“育苗区”的精细照料,那大田里的棉花,张大山也没敢放松。
他每日里都得去地里头转悠好几圈。
看看那墒情如何,是不是该浇水了。
瞅瞅那垄沟里是不是又长出新草了,得赶紧除了。
他还从《天工开物》里头,学来了那棉花打顶掐尖的法子。
等那棉花苗长到一尺来高,有了七八片真叶的时候。
便让花儿和丫丫她们,小心地,把那顶尖上最嫩的那个芯儿,给它掐掉。
“爹,这好端端的棉花尖儿,为啥要给它掐了啊?多可惜啊。”丫丫有些不解地问道。
“傻丫头,”张大山笑道,“这棉花啊,跟那豆角黄瓜一个理儿。你不给它掐了尖,它就一个劲儿地往上长个儿,不肯好好地开花结果了。”
“把这顶尖的‘疯头’给它去了,那养分才能往旁边那些枝杈上走,才能结出更多、也更大的棉桃来。”
这番道理,娃儿们虽然听得是半懂不懂,可也晓得,爹说的,指定是没错的。
便都仔仔细细地,照着张大山的吩咐,给那些棉花苗,都去了顶,掐了尖。
如此这般,又是浇水,又是除草,又是打顶,又是间苗。
直把那几亩棉花地,伺候得比那绣花还要精心。
许是老天爷也看不过他们一家人这般辛苦。
接下来的日子里,这天时倒也还算凑合。
虽说也下了几场不大不小的春雨,可大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