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山伺候得精心,再加上这棉花种子本身也好。
最后称重一算,这三亩地,竟然也收了足足六百多斤的籽棉!
折算下来,这亩产,也稳稳地达到了二百来斤。
这在当时,那可是想都不敢想的高产了。
“发了!发了!咱们家这回可真是发了!”石头抱着一堆雪白的棉花,乐得是见牙不见眼。
“有了这些棉花,咱们今年冬天,就能穿上又软和又暖和的新棉袄,盖上厚实的新棉被了!再也不用几个人挤一条破被窝了!”
这收获回来的棉花,还得经过晾晒、去籽,才能纺纱织布。
晾晒倒也简单,就摊在院子里那干净的席子上,让日头好好地晒上几天,把里头的湿气都给它晒透了就成。
可这去籽,却是个麻烦活。
得用手,一点点地,把那棉絮里头夹杂着的、黑乎乎的棉籽给它剥离出来。
费时费力,还容易把那棉絮给弄得乱七八糟。
张大山瞅着这光景,心里头又琢磨开了。
他记得那《天工开物》里头,好像有一种叫做“轧车”的玩意儿。
就是用两根互相咬合的木辊子,来回碾压,就能把那棉籽给它挤出来,比用手剥要快得多,也干净得多。
“看来,这轧花车,也得尽快给它弄出来才行啊。”
不过,眼下最要紧的,还是先把这头一批棉花,给它纺成线,织成布,让家里人先穿上这暖和的棉衣再说。
这活计,自然是落到了花儿和巧巧这两个纺织好手的头上了。
花儿如今也是当了娘的人了,可那手上的纺织技艺,却是越发精湛了。
她瞅着那些雪白柔软的棉絮,也是打心眼儿里喜欢。
她小心翼翼地,把那些已经去掉了棉籽的棉花,用那弹弓弦给它弹得蓬松暄软。
再用那改良过的纺车,仔仔细细地,纺出了一根根比那最细的麻线还要更柔软、更均匀、也更洁白的棉线来。
然后,她又坐到那台同样是经过张大山改良的、能织出更细密布料的织布机前。
穿经引纬,一梭一梭,仔仔细细地,织了起来。
没用几天工夫,这青石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