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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姓钱的故意在我面前提起猪下水,那不就是在羞辱我吗?我,我能饶了他?”
不提猪下水,孙嫂子可能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过去了。
可钱屠户偏说那样的话。
那就是恶心人了。
沈知书听的气愤不已:“这事你没有告诉家里的大哥吗?”
“这种事怎么说?”孙嫂子明白她的意思,长叹一口气:“咱们都是女人,这女人在名誉上吃亏了,以后就完了。”
那时候正是动荡最厉害的时期,一旦钱屠户的事情闹出来,他是肯定没好果子吃的,可孙嫂子的名誉也就跟着完了。
搞不好,她自己还会被戴上【破鞋】的帽子,最后还要连累当兵的丈夫。
“后来,我也想过,要让你大哥帮我出口恶气,可这样一来,他也肯定是要跟着吃瓜落的,思前想后,这事就只能这么算了!”
明明孙嫂子才是受害者,可是弄到最后,她却只能哑巴吃黄莲,有苦说不出。
这就是社会。
人言可畏。
“这些年,受害的肯定不止你一个。”沈知书回想起钱屠户的嘴脸。
那家伙在调侃孙嫂子的时候,是一点罪恶感没有。
细想下,还有点沾沾自喜。
想必这些年来他没少干这样的事。
“我这边他是没得手,可是听说……后来听说的,这个人下流的很,经常用猪下水勾搭那些良家妇女。”
孙嫂子说到这里,有些心疼, 但更多的是无奈。
这个吃活人的时代,家家户户都不容易,养家的女人更不容易了。
虽说一些人同孙嫂子一样,不愿意为了点猪下水忍气吞声,但是也有不少女人,为了那一口吃的,忍着恶心让钱屠户赚尽便宜。
而不管是吃亏还是没吃亏的,最后都一样——没人敢告发他。
大家都想活!
都不想同他撕破脸。
以至于钱屠户才这么嚣张!
孙嫂子无奈:“我今天那么说,也是想要那些不知道的女人心里有数,以后在老街看到他就绕着走,免的被纠缠上,再做出什么错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