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歌厉喝一声。
张大伯心虚不已,低头悄悄用手捏了捏袖中的画卷。
好敏锐的臭丫头,竟然察觉出了自己的漏洞。
看来只能倚仗长辈的身份了。
他抬起头,用手捂在胸口,面上露出痛楚。
“咳咳,真是气死我了。”
“原想着大家都是一家人,饶过你们便算了,可你居然说出这种话。”
“等二弟回来,我一定告诉他是你教唆大郎偷了我的字画。”
这是别无他法,所以抬出公爹来压自己了吗?
林歌讥诮一笑,心中明白这已经是对方最后的手段。
不急,慢慢来,她还没开始反击呢!
“等公爹回来,还不知要多久,太慢了,大伯,咱们还是报官吧!”
尾音刚刚落下,张大伯顿时咳嗽两声。
“你这臭丫头,安的什么心,非得让大郎被抓去吗?”
“大伯我大人有大量,你们俩给我道个歉就行了。”
“大郎毕竟是我侄子,我难道真的舍得让他坐牢?”
林歌看穿他的虚情假意,并没有因此就心软,反而继续追问。
“大伯如此肯定相公会坐牢,是有证据吗?有的话,不妨拿出来让大家看看。”
“古有君子大义灭亲。相公要真是做出那种事,大伯就是将他送进牢里又有谁能说些什么?”
“这还用证据!”张大伯梗着脖子叫起来:“昨日大郎来过之后……”
“那就是没有证据了?”林歌打断他的话:“那大伯为何一口一句大郎偷了你的字画?”
“除了他还有谁,难不成是我自己偷的?”
张大伯依旧咬死话头。
林歌沉默下来。
对方以为她终于服了软,嘴角露出一丝笑容,但片刻之后,又听她问。
“那幅字画是不是很值钱?”
“当然了,不然我怎么想着去卖它买米。”
鱼儿上钩了。
林歌轻轻巧巧问出了最关键的问题。
“那,这么值钱的东西,大伯怎么不藏起来,反而轻易让相公拿走了呢?”
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