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盐不通买卖,咱们酒楼没有官盐,也没什么稀奇的,只是别的酒楼也没像咱们这般落魄。”
林歌放下筷子,思索着如何改进口味。
掌柜听了这话,拧眉打量起这位大少奶奶,听张府的人说这位少奶奶原本是个痴傻的,没想到一招冲喜,竟是给她冲好了。
这么说来,少奶奶痴傻了十几年,怕是不了解现在的政策。
想到这里,掌柜才出声解释,“少奶奶您有所不知,三年前陛下设了盐运使一职,专管官盐买卖,只要得到官府的允许,官盐是能买到的。”
林歌有些诧异,“你说的可是真的?”
平头百姓或许不明白盐的用处,可林歌清楚盐对边关将士的重要性。若是吃食里没有盐,战力将大大受损。
有句童谣记载过黄金难买半两盐,官盐的提炼步骤繁琐,需求量却大,一年的产出量有大半供给了将士,另一部分为官家所用,普通的百姓只能买卖些粗盐过日。
可如今…官盐通买卖了,她死后的五年里,都发生了什么?
皇弟真是有本事了!
见林歌是真的迷茫,掌柜急忙解释,“其实这旨意传到坊间时,大家都感觉是假的,可直到每个郡县都分配了盐商,百姓们瞧见那白花花的官盐后,这才把心放到了肚子里。”
“后来大家才知晓,原来是新任的盐运使大人发明了一种新的制盐流程,不仅耗费时力少,产量还比之前高出了好几倍,也正是因为这样,皇帝龙颜大悦,开了卖官盐的先河。”
提起这位盐运使,掌柜脸上满是自豪。
这下连林歌都对这位盐运使产生了兴趣。
“你说的这位神人,姓甚名谁?”
听林歌问起盐运使,掌柜来了精神,滔滔不绝起来。
“少奶奶你一定想不到,这位大人只是一介布衣,四年前的他是一路乞讨到京城的,得了这制盐的机遇后被皇上赏识,不出两年,已经成为第一皇商了!”
“对了,他的祖籍好像就是咱们济州的,每年三月陆崇陆大人都会回济州小住上十几日。”
听到“陆崇”这个名字,林歌呼吸一滞。
这个名字,她并不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