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迎面碰见了往府里来的刘碧桃母子。
张守志的模样有些惨不忍睹,一张脸上没了能看的地方,全都是青紫交加的伤口,他由两个小厮抬着,身下的右腿血淋淋地耷拉着,看来断得不能再断了。
“你这个毒妇,竟然将志儿害成这样,我绝不会放过你!”
刘碧桃红着眼,恨不得朝林歌扑过来将人撕碎。
张守志出气多进气少,却还是瞪着那双眼,不知悔改。
林歌没在意他们两人的咒骂,带着茯苓去了趟衙门。
衙门正在处理赵伍才的尸身,瞧见忽然闯进来的林歌,王知县眉头紧锁。
“哪里来的刁民,衙门也是你们能擅闯的?”
林歌顿住脚步,朝着王知县行了一礼,“民妇是来办盐商手续的。”
听了这话,王知县急忙换了脸色,似乎殷勤了不少。
“原来是张家少夫人,这样的小事怎么还劳烦您亲自来了。”
王知县急忙将人招呼进来,瞥头瞧见那两个抬尸的人,咒骂道,“不长眼的东西,也不怕冲撞了贵人,还不赶紧抬走。”
林歌来不及阻止,赵伍才已经被抬去了义庄。
王知县殷勤得不像话,亲自派人将盐商过户的事安排妥当,甚至将赵伍才手里的官盐一并交给了她。
林歌心不在焉地接过文书后,绕小道来了义庄。
支开外头看守的捕快,她闪身从小门进去,找到了赵伍才。
赵伍才的脖子上有道紫色的勒痕,真的是自缢身亡吗?
林歌有些犹豫,正思索着,忽然瞧见那道紫色勒痕里有条更细小的勒痕,像是…细绳!
难不成赵伍才不是自杀,而且被人勒死后挂上房梁的!
是谁要杀他呢?
“夫人,有人回来了。”
茯苓小声提醒,林歌闻言,急忙带着茯苓离开。
回到张府,她一直心绪不宁。
若说赵伍才有什么仇家,林歌思来想去,也只有他们张家。
只是张家这一群酒囊饭袋,定然没那个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