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林歌眼疾手快地扯下车帘,将茯苓拉进马车内。
马车四周,藏匿着无数弓箭手。
张守瑾被林歌按在原地动弹不得,只能无奈地看了茯苓一眼。
“你们在这儿别动,我去对付。”丢下这话,林歌轻足一点,站在马车顶上,袖口中划出几根玄铁针。
好在这几日她一直没敢偷懒,分辨着那些弓箭手的位置,将针从袖口甩出。
七八个黑衣人从树上跌下。
见危险解除,林歌松了口气。
她这才从车顶下来,朝着众人安抚,“好了,没事了。”
吕安瑶神情愧疚,“抱歉,这应该也是我继母派来的。”
林歌正欲开口,只觉得左手被人用力一扯。
张守瑾忽然将她拽进马车,宛若一堵人墙,堵住了马车的入口。
长箭破空而来,直穿那人墙的胸膛。
“相公!”
林歌见那羽箭从背后贯穿了张守瑾的胸膛,不由呼吸一滞。
“娘子…小心。”张守瑾一开口,鲜血像控制不住般从嘴里涌出。
他似是没了力气,宛若一摊棉花,倒进林歌怀中。
朝那射箭方向看去,林歌怒喝一声,接连甩出数十根针。
“快,快赶马车,这里离济州城不远了!”
吕安瑶瞧见张守瑾胸膛处不断往外涌的血,急忙吩咐茯苓赶车。
“不,我来赶车,茯苓,一定别让他死!”
林歌一把夺过缰绳,看向茯苓的目光里满是慌乱。
都是她太自以为是,明明角落里还藏着一个杀手,若是她在仔细些,小傻子便不会出事。
林歌脑袋很乱,一路疾驰,终是在一个时辰后赶到济州城内。
所幸茯苓身上常备着止血药,只是马车一路颠簸,再好的药也止不住那一直开裂的伤口。
通判府外,宅门紧闭。
林歌同茯苓将人架出马车时,吕安瑶还在焦急地叫门。
只是里头的小厮像是没长耳朵,听不到外头的嘶吼声。
林歌气急,将张守瑾小心翼翼地托付给茯苓后,一脚踹开了那紫檀木精心雕刻的朱红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