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林歌的犹豫,陆崇没等她同意,便带着管事离开了。
制糖厂的院子里,张友柱正东看看西望望,瞧见这敞亮的大厂子,心里美的很。
他本是来济州城找亲戚的,听人说这里有个制糖厂在招工,一个月有一两银子,便过来看看。
没曾想这厂子竟然是傻丫建的,这不就是他们老张家的产业吗?
一想到这里张友柱笑的合不拢嘴,似乎已经看到自己穿金戴银住大宅子的场景了。
正在那里白日做梦时,耳边忽然传来一道凌厉的声音,“你就是张友柱?”
张友柱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猛得转过身去,看见来人一身锦罗绸缎,态度也好了些。
“您是?”
陆崇面色如常,“我是这制糖厂的东家。”
听了这话,张友柱脸色一变,发起狠来,“胡说八道,这制糖厂明明是我侄媳妇的,你算哪根葱?”
管事瞪了张友堂一眼,冷声介绍,“这位可是皇商陆家的陆公子,敢对陆公子无礼,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陆公子?”
张友柱眼珠子一转,忽然想起丰平县传的满天飞的谣言。
他们都在传林傻丫和陆崇有一腿!
虽说林傻丫带着张守瑾来了济州城,但天高皇帝远的,张守瑾又是个傻子,倘若他们两个真有什么,又有谁会告密呢?
张友柱怒气冲冲的看向陆崇,“好你个小白脸,竟然敢给我侄子戴绿帽子!”
说到这里,张友柱话锋一转,眯缝着那张浑浊的眼睛,威胁道:“若是你给我一笔银子,你们这事儿我一定烂在心底,否则…”
陆崇嗤笑一声,居高临下的瞥他一眼,“你想要多少钱?”
张友柱神色大喜,急忙伸出两个手指头,“我要的也不多,两千两就行。”
听了这话,陆崇眼底的冷意越来越浓,如同在看一个死人。
“给他拿钱。”
陆崇随意朝管家吩咐,转身离开。
张友柱看着那两张巨额银票,笑得见牙不见眼,暗自懊悔要少了。
“大人,您还真给他银子?向这种人属下见得多了,最是贪心。”